余婷被罗斌的问题给难倒了,沉默良久,最终才道:
“自从人族掌握大运之后,各大仙人们就不再关心世事,终日云游四方,快活逍遥。
前朝也曾经多次向各大仙门求援,奈何仙人们不愿沾染凡间因果,历次王朝更换,仙门也从未有人出山。”
余婷说罢,又自嘲道:“也许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终日享受着天地灵气的哺育,却从不为天地做出任何贡献。
仙门无论多么逍遥,终究是要历此大劫的,这一点,那些上仙们估计也心知肚明,是逃不掉的。
炎周朝目睹了前朝的作为和下场,自然不愿意再耗费国运供奉各大仙门,因此,矛盾是早晚要爆发的,只不过恰巧轮到了炎周朝而已。”
罗斌点点头道:“你倒是看得透彻,今夜多谢你为我讲解这段历史了,还是说说你的要求吧。”
余婷笑道:“怎么,你又不害怕危险了?”
罗斌苦笑道:“你把那炎周朝廷说的那么厉害,哪里能不怕啊。
只不过,我听你这么一说,才想到你今天来访有些大张旗鼓了啊,骑着那么一只大鸟,恐怕有心人早就注意到了。
而且,你又故意在我这里待了这么久,我现在就算想撇清关系,也要有人信啊,不如就听听你的要求咯。”
余婷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本来还以为,我要过两天再来才有收获的,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
见罗斌不说话,余婷也不在意,一个人继续道:
“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月书而来,找到你,就是想让你这位先天神算帮我算算月书的方位。”
正喝茶的罗斌,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一句卧槽虽然没能说的出口,但脸上依然露出了夸张的惊悚表情。
“我说,大小姐,你不会吧,你们不是自称是仙门嘛,就算现在没以前那么辉煌了,总不至于找不到一两个精通易术的吧。
那么多的大高手不找,来这么偏僻的乡下,找我这么一个三流术士,您老人家也太看得起我了。”
余婷微微一笑道:“你不要妄自菲薄嘛,其实我盯你好几天了,发现你这么多天下来,要么不算,算了就从没有失手过。
我也不是没见识过其他的测算之术,大紫薇斗术,太乙算术,上清问道术等等,无一不是大名鼎鼎。
但即使是这些易术,修炼至至深之处,也没有这么高的准确率,测算的结果也大多似是而非。
就比如本观长老,以仙人之尊测算,又是测得同源之书,更有祖师预言为凭依,月书一角为测引,结果只得了两个字。
更不会像你这样,一日测算数十次,话说你这么泄露天机,都不怕天打雷劈的嘛?”
罗斌怕不怕天打雷劈?怕的要死,可之前不是不知道嘛,要是早知道泄露天机会遭天谴,他就不收的这么便宜了。
“你既然已经得到了这两个字,自去找不就行了嘛,找我干嘛?”
“你就不想知道,我祖师留下了什么样的预言?”
“不,一点也不想知道。”
罗斌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万一这女人一说,然后反咬他一口。
说他已经知道了他们观里最大的秘密,一定要让他算,不然就灭口,那不是自己坑自己嘛。
然而,哪怕罗斌头都快摇断了,余婷还是不紧不慢的道:
“祖师说过,一甲子之后,必有大变,到时候,会有一个代天行走出现,此子当继承三星观之月书。”
罗斌心里一惊,这说的应该不是他吧,不应该啊,六十年前,别说他了,连他妈应该都没出生呢吧。
而且他罗斌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算这女人的祖师再厉害,最多在本世界了不起而已,怎么可能影响的到那个科学发展观的世界。
“祖师还说过,那人天生就有异象,应该不难辨认,而且就出生在平城。
因此六十年前,我们就在平城建了分馆,建设分馆的事,还是我们三星观首创的呢。”
“你祖师酒喝多了吧,说这么多。
这还能叫预言嘛,哪有预言这么说的?”,罗斌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把槽吐了出来。
余婷俏脸一红,道:“我又没在现场,怎么知道祖师是怎么说的,我也是听我师傅讲的嘛。”
“这么说,你师傅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