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生了什么病呢?
安然没有从妈妈口中问出答案。
但莫名地她觉得自己得知道答案。
但她知道,妈妈不会告诉她,所以她只能去问医生。
可医生也没有和她说。
所以最近,安然总是会在精神好些的时候外出走动,溜达在医生办公室那里,希望能听到什么关于自己病情的消息。
也是在外出的时候,她知道了隔壁病房那个叫沈翡的哥哥的事情。
她不知道艾滋病是什么病,但她相信医生说的话,不会传染就是不会传染,没必要害怕那个叫沈翡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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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有两张床,一张是安然的,一张是陪护的,如同那张床上,殷音就躺在上面睡着,床上,殷音沉睡着,她是侧睡着,露出小半张的脸。
安然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走到了殷音的床边。
殷音睡着,眼睑下有一小抹的青黛,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疲惫,明显最近休息不是很好。
安然蹲下来,静静地看着妈妈,似乎要将妈妈的样子记在心里般。
她知道,这阵子,她生病住院了,妈妈担忧着,也辛苦了。
她希望自己的病快点好起来。
不单单是她不想身体难受,不想自己变丑,也希望妈妈能不要因为她而那么辛苦。
安然抬起手,想触碰下妈妈,可到底还是将手缩了回去。
妈妈太累了,还是不要打扰到妈妈睡觉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