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知道我的想法太天真了,我们猎人庄本来就已经很惹眼了。
爹爹要是再起来振臂一呼,恐怕西戎人还没到,我们猎人庄的灭顶之灾就先来了。
但是我就是不甘心,我甚至想过自己要是能去从军就好了。
这一点上,我倒是一直很钦佩小舞,她这个人虽然执拗,但一直很有自己的想法,也愿意为之去奋斗。”
说着说着,齐颖从吴烦的身后环抱了过去,那对高耸却柔软的山峰,在吴烦的背上挤成了另外的形状。
不愧是皇帝亲军的常服,除了颜色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用黑色来打底之外,他一个四品将军就全身上等丝绸了。
光是这一身,哪怕是搁在产丝绸的东南地带,少于个几百两银子,都不可能拿的下来。
一分钱一分货,这套常服的触感,亦是远超其他服装的,身后的那点柔软,吴烦感知的一清二楚。
拍了拍齐颖环在吴烦腰间的手掌,吴烦道:“西戎人坏的很,他们每次都是趁我们忙于秋收的时候来偷袭我们。
这个时候,就算你爹愿意站出来,也很难把大家组织起来。
而且你们猎人庄的境地,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过我不想当这个羽林中郎,倒不是早早的想与世无争了,而是承担不起这份厚重的责任。
我一个对军事一窍不通的江湖人,跑去当一个负责数万人生死的将军,把我仍在这个位置上的那个人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可以无所谓。
但是我不行,我迈不过心里的槛,没办法坐视那些英勇的将士,因为我的一个极大可能错误的命令去出生入死。
不是我矫情,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谁都懂,但是人人想做那功成之将,谁可怜过那堆成山一样的枯骨了。
所以,我不想做这样的将军,就算哪天我必须要带着人和西戎人拼命了,我也会竭尽我所能的把我带出来的人,安全的带回去。”
齐颖抱着吴烦宽阔的肩膀,踮起脚尖,把下巴磕在吴烦的肩膀上。
“对不起,齐姐,让你失望了!”
齐颖摇了摇头道:“不,你说的没错,身为领导者,最先应该考虑到的,永远应该是责任。
其实这些年,爹爹渐渐把一些事交给我,那些想法我已经很久没再想起了,所以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本来也没这个期望,何谈失望呢。
不过,小舞倒是真的有可能会比较失望。”
想到宋心舞,吴烦也是叹了口气,他其实是真的不想让宋心舞失望的,不然也不需要紧赶慢赶的去参加武举。
但是,哪怕要让他带兵打仗,吴烦也希望能从一个小兵或者小队长做起,等他真正有了能够带兵的本事了,再给他一个羽林中郎的职位,也许他就不会拒绝了。
可现在,让吴烦一上来就负责上万人的生死,他又怎么承受得了这种压力呢。
更何况,吴烦还明知道自己是个水货,但凡这些人出现点问题,他肯定第一时间就责怪到自己身上,他的良心这一辈子都别想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