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另一个身材矮点的将领也说道:
“陈应大哥勇武无双,天下根本无人能敌,太守只管放心,若是那邢道荣敢来,我和陈应大哥必将其赶出我桂阳郡!”
赵范依然面有犹豫,看着面前的两人,欲言又止。
此二人,便是他所依仗的将领,陈应和鲍隆,的确勇力过人,桂阳郡无人可敌,但要是和邢道荣比起来,他却心里没底。
“陈将军,鲍将军!”
半晌,赵范沉吟说道:
“那邢安民,数月前曾败过张翼德和赵云,张翼德当年一声吼,吓退曹丞相大军,赵云更是在曹丞相百万大军中七进七出,如入无人之地!”
“如此猛将,都败在了邢安民手中,上月更是数合不到连斩武陵两名战将,吓得金太守不战而逃,两位虽勇,但恐仍将不敌也!”
“哈哈哈哈哈!”
赵范话音刚落,陈应却大笑出声。
笑毕,对赵范拱手说道:
“太守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挺胸抬头,陈应自信的说道:
“不瞒太守,应曾经在狼虫虎豹遍地的南蛮之地狩猎,那里遍地猛虎熊罴,巨蟒大鳄,哼哼!”
哼了几下,陈应继续说道:
“纵然如此,应钢叉在手,亦如履平地是也,他邢道荣就算有千军万马,可能和虎豹成群,鳄蟒成堆的蛮荒野兽相比?”
“邢道荣不来则已!”
高昂着头,陈应撇头傲然道:
“若他敢来,某定将其擒下,献于使君账下!”
“正是!”
赵范尚未言语,一旁的鲍隆紧接着说道:
“莫说陈应大哥,邢道荣真要敢来侵犯我桂阳,鲍隆手中刀亦不惧也!”
“既如此……!”
赵范见两人言之凿凿,不由信了大半,沉吟半晌,说道:
“邢安民若是大军来犯,就有劳两位将军了!”
虽然他胸无大志,并没有割据的野心,但若能得保桂阳郡自己一人说了算,自然比投靠他人要强。
所以,如果陈应和鲍隆真能像他们说的那样,有能力击败邢道荣,他倒也乐见其成。
“敢不为使君效命?”
两人同时拱手说道。
……
“南和,我与子初带兵出征,零陵安危就交给你了!”
零陵城前,二万大军整齐肃然,邢道荣重甲在身,骑在马上对前来送行的刘邕说道。
此次出征,他依然将刘巴带上,刘邕则留守零陵。
“主公放心,邕定保零陵万无一失!”
刘邕拱手说道。
邢道荣点了点头。
如今刘备受到曹操大军压迫,孙权在合肥,周瑜卧病不起,并不虞有人袭击零陵。
是以,尽管刘邕无领军之才,但看顾城池却也没问题。
调转马头,看着跟前整装待发,军容肃然的二万大军,邢道荣心头豪气顿生,大手一挥,喝道:
“出发!”
二万大军顿时开动,缓缓自零陵城外,向桂阳郡开拔。
“据细作来报,赵范本人并无对抗将军之意,只要击败其军队,胜的一场,桂阳郡便唾手可得亦!”
路上,刘巴面带笑容,对邢道荣拱手说道。
“纵是如此,大军出动亦不是小事,依然要小心谨慎!”
邢道荣微笑应道。
经过一个多月的发展,‘细作部’逐渐见到成效,荆南四郡布满了零陵细作,便是南郡,夏口,乃至江东之地,也开始有细作陆陆续续传来情报。
正因为如此,邢道荣才能提前得知桂阳郡的各种消息。
抬头眺望这只二万人军队,邢道荣心中慨然。
虽然派了名偏将在前方开道,他却并没有任命先锋,实在是无人可担此任。
按理,作为大军统帅,手底下怎么也该有几名将领,但邢道荣却没有这个待遇。
尽管军中有不少偏将,裨将,武力却统统在60以下,连庸将都不如,如何独自领军作战?
“希望那陈应不要让某失望,要是武力低于70,老子直接砍了他!”
邢道荣暗暗想道:
“若是没能力还这么猖狂,就像当初的宋明一样,这样的将领有不如无,要了反倒有害!”
一路无话,五天后,大军来到桂阳城下。
此前,早有斥候来报,说桂阳城关闭城门,城头守军众多,显然是打算据城顽抗。
邢道荣传令下去,大军分开,于城前一里处摆开阵势。
“要是赵范学我,坚壁清野,同时据城而守,桂阳怕是难下!”
看着前方紧闭城门的桂阳城,邢道荣心中暗暗想道:
“此番只带了万名朴刀兵,其余皆是枪兵和弓箭兵,攻城能力不强,据细作来报,桂阳守军也有万余,若其执意坚守,倒是麻烦!”
念及此,顿觉棘手。
“无妨!”
邢道荣转念想道:
“就算赵范学我,又岂能阻挡我攻城?只要我身先士卒登上城头,擒下赵范,桂阳自然不战而降!”
对此,他充满信心。
当初的赵云登不上城头,是因为被他全面看顾,不惜亲自上场丢大石阻挡,甚至不要脸的闲置五百弓箭手,就为了单射其一人。
料想桂阳城中不会有这么不要脸,呸,这么有先见之明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