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撒腿就跑,骑上白马后一路朝着木桥的位置狂奔而去。早就预料到可朱浑氏极有可能诈降的韩轨不慌不忙的组织军士结为圆阵垫后,且战且退朝着木桥的位置而去。
如今夏季河水处于一年中的最高水位,又因为昨日暴雨,大军淌过几米深的河流很显然是不现实的。
高欢手忙脚乱的骑着马飞奔过桥,刚刚过去没几秒,那座燃烧着的木桥就坍塌了,桥上几个骑着马的亲兵随着木桥残骸落入河水中,瞬间就被河水冲走,不见踪影。
而韩轨还带着部分军队在城下血战,已经被可朱浑天和派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
来不及去对可朱浑天和咬牙切齿,高欢骑着马就往南面而去,只要到了襄垣,他就可以带着兵马卷土重来。
“贺六浑,哪里走!”一声爆喝,打断了高欢的思绪。
从西北方向有一支骑兵杀奔而来,沿着涅水长驱直入,速度极快!
高欢吓得亡魂大冒,为首之人正是可朱浑天和的兄长可朱浑天元,此人弓马娴熟,乃是战阵上的一员勇将,颇为善战!
“骑白马的是高欢!拿下高欢,重重有赏!”
可朱浑天元扯着嗓子大喊道,身边的骑兵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朝着高欢勐扑而去,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我命休矣!
高欢心中哀叹,不断拍打着马鞍后面,希望身下的马匹能跑得快点。然而这匹马虽然看起来颇为神俊,但却是高欢挑出来的“礼仪马匹”,专门用来接受可朱浑天和投降时装X用的,短跑很快,但长距离奔跑完全不行。
不仅如此,这匹马还异常好辨认,高欢浑水摸鱼逃走更没有可能了。
高欢座下这匹马跑过涅水上的河桥,已经浪费掉了大部分的力气,现在又是被逼着一路飞奔,早就不堪重负,速度越来越慢。
高欢回头一看,可朱浑天元脸上的狞笑,似乎都清晰可见。
正在这时,远处一箭射来,正中可朱浑天元座下战马的眼睛!这匹马受此重创,疯狂的朝着其他方向飞奔而去,随后便摔倒在地上!
高欢身后的追兵勐然一停滞,就像是时间放缓了一般。
接着,又是一箭,追逐高欢的某个骑士头盔被射穿,身体软软的跌落到地上。
从东南的密林里奔出一队精骑,为首之人正是骑着白马的段韶!
“孝先!救我!”
高欢对着段韶大喊道。
“高王请走,末将垫后!”
段韶毫不含湖,带兵直接将追兵的队伍拦腰截断,已经失去可朱浑天元的指挥,追击的队伍没多久就被段韶杀散了。
看到高欢已经逃出生天,段韶没有恋战,收拢队伍且战且走,可朱浑天元的队伍亦是没有再追击,全都返回乡县,参与围歼韩轨部的战斗中去了。
高欢回到襄垣城,惊魂未定之下,依然派人去打探韩轨的消息。不过到傍晚的时候,高欢得到消息,乡县县城下的战斗已经结束,自己这边兵马似乎全军覆没,不是战死就是被俘了。
而整个乡郡都是严阵以待,目前找不到可以偷袭的机会。
高欢得知此事后,十分懊悔,在段荣等人面前痛斥可朱浑天和等人毫无信义,将来若是逮住此人,一定要处以极刑以泄心头之恨。
……
又快到了萧衍寿辰,作为名义的驸马,不有所表示那是不行的。只不过,去年已经送了琉璃大佛,今年可不能再送了。
寿阳城府邸的书房里,刘益守刚刚把叽叽喳喳吵着要去建康城逛一逛的妹子们劝走,痛苦的捂着额头。
有笑话说两个女人等于一百只麻雀。自己后院这么多女人都相当于好几百只麻雀了,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还真是很难协调。
“娘子太多,主公好像很苦恼啊。”
书房里正在跟刘益守商议军功授田之策的王伟调笑道。
“确实。”
刘益守微微点头道:“现在她们都变了。”
从前,自家后院的妹子们最多就是身体让男人有犯罪的冲动罢了,而现在,她们自己都想去犯罪!
如今每次房事刘益守都不得不认真对待,像曾经开过1V3的局,现在是想都不敢想这种事了。
只是这些私密事情可不能跟王伟说。
后宫里的妃嫔制度,果然是用来保护帝王的,刘益守有点理解为什么陈元康只玩寡妇不结婚不纳妾了。
“主公,萧正德求见。”
正当刘益守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源士康的声音。
萧正德?
刘益守跟王伟二人对视一眼,完全不明白这厮为什么跑寿阳来。
让王伟躲在屏风后面旁听,刘益守命源士康将萧正德引到书房里落座。
一见面,萧正德就激动的握住刘益守的双手道:“表弟,萧衍在建康要办一件大事,我就自告奋勇的前来,说是要办事。”
云里雾里的,刘益守根本不知道萧正德到底想干啥。
“请表兄详细说说。”
刘益守不动声色的说道。
“萧衍那老和尚,又要出家同泰寺,然后让群臣们筹钱来赎买他回来还俗。这次,表兄虽然在寿阳,却也要出钱。我正是在找表弟收钱的!”
萧正德似乎有些得意。
“呃,要多少钱?”
刘益守微微皱眉问道,果然,当了驸马,这种破事也会轮到自己头上。
“那些都不是重点,实际上,这个钱,表弟根本不需要出。今日我来,是跟表弟商议一件大事的。”
萧正德一脸神秘的说道。
“大事?比如说?”
“比如说,毒杀萧衍!”
萧正德伸出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躲在屏风后面的王伟,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