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是抵不过灾难的。
即使我们披上了羊皮,彼此紧贴着行走,也阻挡不住体温的快速流逝。
我们三人排成了一排行走,站在北方的一个人可以作为一个遮挡。这可以让另外两人获得短暂的温暖。
但这样做的话,会加快站在北方的人的体温流失。
我们就像大雁一样,轮流充当着头雁。只不过大雁是为了更好的保存体力,而我们则是为了更好的保存身体的温度。
可我的身体有些快撑不住了。
我的脚掌冻得麻木了,我腿上的肌肉开始出现瘙痒的感觉。
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我需要休息!
可这里太过‘平坦’,没有适合挖掘庇护所的地方。而我的身体在向我传达需要休息的信号,我担心如果我再不休息的话它们可能会‘罢工’。
我的精神足以支撑我继续行走,可我又担心我的双腿会再次失去知觉。那种感觉很难受!
现在,
暴风雪在不断的侵袭着我们,而我的内心也在经历一场无声的斗争。
要继续走吗?走吧。可是双腿再次失去知觉怎么办?
嘶会把你治疗好的。可是他没有药物,万一巢父那里也没有治疗腿的药物呢……
在这样一次次的心理斗争中,我的精神开始觉得疲惫。
身体上的疲惫和心理上的疲惫交加在一起,拖慢了我前进的速度。
“钧!”
爱扶了我一把,转头看向了我。
我刚刚险些摔倒,我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有事情。可我的双脚开始出现了疼痛,兽皮靴子好像湿透了,这让我觉得每一步都踩在了雪上一样。
这是一种冰寒入骨的痛苦。
我不得不停下了心中的斗争,把精神用到抵抗双脚带来的疼痛上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无数细密的针上一样,寒冷的感觉顺着针尖穿过我的皮肤、我的肉,冻结了我的血液。
我努力的想加快自己前进的速度,咬牙忍受着来自脚底的疼痛,可我的双腿却越来越沉重。我开始大口的呼吸,来自羊皮上的奇异味道充斥在我的喉咙和鼻腔中,这种让我想吐的气味刺激居然让我的大脑兴奋了一些。
这让我可以更好的掌握身体了,我渐渐跟上了他们的速度。但短暂的兴奋过后,随之而来是一种空虚的疲惫。
我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肌肉无力、大脑混沌,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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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飞雪慢慢的遮挡住了我眼前雪镜上的缝隙,可我却再也没有力气去擦拭积雪了。此刻,就连睁眼对我来说都是困难无比的。
我终于不堪重负的闭上了眼,朦胧中我意识到,我可能会死在这里。
一种莫名的恐惧笼上了我的心头。
我不想死!
咚!砰!咚!
好痛!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我的胸口传来。
我用力的眨着眼睛,可视线仍然模糊不清,不管我再怎么眨眼,我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色。胸口也不断传来疼痛,这使我呼吸困难。并且每次呼吸都伴随着一种撕裂般的疼痛。
我的脑袋变得很沉重,我咬着牙、屏住呼吸,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用尽了全力才勉强抬起了头。
周围一片白茫茫,并且在不断的摇晃着、旋转着,四周传来奇怪的嗡鸣声。
我咬着牙侧了侧头,用手拍了两下耳朵。可是我的耳朵没有听到任何其他声音,只有四周不断传来的嗡鸣声。
耳鸣?
那为什么我的胸口会痛?
我摇了摇头,这让我原本就疲倦的大脑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