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
成渊让随从给自己的茶里加了两块冰,看着朱槫的人清点银两铜钱串。
朱槫客气道:“镇国公经商之才,本王这次算是领教,今后凤阳生意可与镇国公相来往。”
“回去替本王向皇兄问好。你们何时归京。”
果然是朱棣训斥,朱槫才吐银子吐的这么快……成渊思索:“就这几日,会走水路回江南。”
他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朱槫为何突然问这个,既然朱槫来送银子,朱棣肯定骂了齐王。
料定朱槫也不敢胡乱来。
按理说,自己做官,当驸马,大明王爷过王爷日子。但大家都是在大明朝吃饭,总会遇到事情碰面。
大家也该熟悉熟悉,互相结交。
混朝廷的,都这样。
可是成渊就想跟朱槫划清界限。
此事不为别的,就想置身事外。
朱槫还想套近乎,成渊借口自己要去清点蝗虫粉,随后走了几步。
“镇国公!此事在说一说嘛。”朱槫叫到。
………………
安成公主站在镇国书院看田的木台上,眺望着四下景致。
秧苗基本已经锄好,一块块绿田好象翡翠,沐浴在夕阳之下。
不远处的房屋群,有一道道炊烟飘上半空,显得极富诗意。
最外围,农户在继续,防旱渠挖得又宽又深,还有布置赶野兔、野鸟、损害庄稼的野物,农田事情自然很多。
安成公主的容颜是极美的,算得上上之姿,她的身材很好。
十七八岁的少女,身材颀长,一袭月白色的蜀锦长衫,柔顺地勾勒出了她曼妙优雅的体态。
外罩的金纹云图的披风,随着夏风微微拂动,将这种女子的优美,若隐若现,十分风情。
唐婶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身边,恭声道:“公主殿下,外面凉,我还是侍候您回屋子歇下吧!”
“本宫没那么娇贵!”
安成公主说着,深深地吸了口清新凉爽的口气,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唐婶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儿,耐心说道:“殿下金枝玉叶,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啊,鱼汤已经备好,请公主趁热……喝了吧。
这镇国公也太不像话了,竟然把这么多农事让公主在荒郊野外管着。依我看啊,哪能让殿下在这里……自己跑去山东快活……”
“驸马不辞辛苦,也是为了我朱家的江山!是为了帮我父皇、替我父皇母后分忧!去山东是受罪,哪里是什么快活,你懂什么!”
唐婶儿惶然道:“是是,是我太多嘴,老婆子知罪!”
安成公主淡淡地道:“府里丫环婆子妄议驸马,不可饶恕!想来本宫对你太好。
唐婶你——已经不懂得什么叫规矩了,跪下!掌嘴!”
“是是,老婆子知罪!”唐婶忍气吞声跪倒。
噼呖啪啦地扇起了自己耳光,安成公主就在面前看着。
唐婶也不敢留力,她不明白安成公主脾气反常,只好使劲儿打着。
不一会儿,她就将自己两颊扇得赤肿一片。
安成公主这才冷哼一声,喝道:“滚回府去!别再来本宫面前聒噪,否则严惩不贷!”
“是是是,谢殿下恩典!”唐婶连忙叩头谢恩,离开了土台。
“殿下,今天,有太子爷送来的鹿腿呢,镇国书院的厨子在做,殿下,你闻到了么,好香呢!”
侍剑叽叽喳喳说着。
侍剑从燕王府起,就一直跟着侍候安成公主,她亲切地跑上来。
安成公主露出了笑意:“你晌午才吃了饭,这会儿又饿了?”
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吩咐道:“去,请杨尚书出棚来这里!本宫有事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