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了。”刘芒的手指拂过布满刀痕的砧板，心中涌起一阵难舍的情绪：“今天又会是谁来呢？”
“叮当。”等到了晚上营业的时候，木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小女孩探进头来：“现在营业吗？”
“营业的。”正在片鱼肉的刘芒抬起头，笑道。
“老板在的呢。”小女孩将木门推到一边，朝后面兴奋的喊道。
“嗯，来了。”一个脸上留着络腮胡，戴着眼镜的男人扶着一个老太太走了进来。
“叔叔好，还记得我吗？”小女孩扎着两只羊角辫，穿着一套簇新的洋装，瞪着亮晶晶的眼睛问道。
“当然记得，上次你和奶奶一起来的吧。”刘芒回忆了一下：“吃的应该是‘鱼蓉饺子’对吗？”
“是勒，叔叔你记性真好。”
“奶奶，您还是坐这吧。”看到男人想将老人扶到高脚的吧台椅上，刘芒连忙拿出自己的躺椅。
“叔叔，今天还有饺子吃吗？”
“呃，今天我没有准备饺子。”
“这样啊？”小女孩小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真没有吗？”
“囡囡，没饺子就算了，我们点别的菜吧。”男人朝刘芒点头笑了笑，说道。
“这家店的饺子可不一样，上次囡囡就是听了奶奶的话，又吃了叔叔的饺子，你才回来的呢。”小女孩嘟起嘴，回道。
“怎么回事？”男人有些诧异。
“您是小朋友的父亲吧？是这样的，老人家上次曾经说过，吃饺子是有规矩的，要放到嘴里一口一口慢慢吃，千万不能弄碎了。如果按照规矩吃，很快就能和家人团圆，结果还真是如此。”刘芒笑道。
“囡囡……”听到刘芒的话，男人摸着小女孩的头，神色很是动容。
“虽然今天没有准备包饺子，但你们想吃的话，我可以临时做，就是时间有点久，要等一会。”
最后一天了，客人有什么要求，刘芒当然愿意尽量去满足。
男人蹲下身，搂着小女孩：“囡囡，爸爸已经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和奶奶了。等明天我们自己在家一起包饺子吃好吗？”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