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十公子……”有女子也有妇人是第一次这样近的见到他,看了一眼,故作矜持的假装看向别处,而后又时不时的偷瞄一眼。
从刚才发现裴十公子来了开始,她们就没再关注陆疏桐她到底治不治了。
“真好看啊……”有丫头是第一次看到他,忍不住拉着同伴的衣袖说。
旁边的男子们看到她们的目光,听到她们的话,不屑的撇撇嘴。
“嘁,神医也这般肤浅……”有人忍不住说道。
“神医也不能一视同仁吗?”立刻便有人应和着问道。
“……神医也只是小姑娘啊。”有人感叹。
“……神医当然能一视同仁啊,但裴十公子不能被一视同仁!”有小姑娘从一旁插嘴进来。
“对对对!他们这些寻常人,岂能与裴十公子这般谪仙人相提并论!”又有小姑娘听到她的话,双眼亮亮的加入进来。
“嘁,我们这些寻常人?”有男子皱眉不悦,“你们不也一样?”
“莫非那陆姑娘便能为你们破例医治了不成?”男人怒极,不再管对方女子身份,开口质问道。
“我等女子岂能如此论?”
“若那陆姑娘会对女子动心,我们天生丽质,也未尝不可啊?”
女子们反唇相讥,丝毫不让,这边以“裴十公子能不能以一般人而论”就此争辩起来,另一边,却也差不太多。
“原是神医动了凡心啊!”
有人感叹,随后便有人附和。
“神医是医不是神啊,心动了,倒也正常。”那人摇头晃脑的说着。
“如此技艺,如此绝色……”看着场中少女,那人忍不住摇头,模样颇为惋惜,“却是个眼瞎的……”
“眼瞎?”
“不是眼瞎是什么?居然与寻常女子一般,看上那裴家的十公子,那裴十公子岂是良配?”那人说着,再次摇头,“如此,倒是我对这女子高看了几分。”
“原以为这等生怀奇术、又能说出‘非必死之人不治’的女子会与寻常女子不同,如今看来,也是一般的肤浅无知,终究是小女人上不得台面。”男子接着说着,还叹了口气,好像真的为她觉得可惜一般。
“背后嚼人舌根,如此,便上得了台面了?”有女子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男子皱眉看过去。
“裴十公子并非良配?你便是了?”那女子走过来,讥讽道:“裴十公子家世学问才情一样不缺,性情更是远近闻名众所皆知的谦逊有礼温润如玉。那请问你呢?你能与我风花雪月谈诗作画,还是能为我温文儒雅忠贞不二?”
什么叫为她温文儒雅?莫非他现在就不温文儒雅了吗?
男子气急,张张口,却又不知如何反驳才能比这话更有力度,只得一甩袖,说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与你这女子一般计较!”
“我是不好养,你便好养了吗?”他想要走,那女子却不会这样轻易放了他,“适才你说裴十公子并非良配,我与你说事实讲依据,你见说不过我,便说是不与我计较,如此行径,当真谈不上君子。”
“你说陆姑娘心仪裴十公子是肤浅,你因此瞧不上她,呵,那陆姑娘认不认识你,瞧不瞧的上你,便先不论了……”女子看着他,神情中尽是蔑视之意。
“我却是想要先提醒提醒你,日后,若是有哪位姑娘说心仪你,请你先想一想,她,是否心思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