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民脸色发青,抹泪泣声道:
“陛下不是答应保我豫州百姓,为何由派人掳我百姓,臣沿路走来,倒毙冻厄者不下千人,老人孩童皆多,不忍卒视,不忍卒视啊。”
说着说着变放声大哭起来。
真可谓字字泣血,使人闻之肝肠寸断。
夏元帝忽尔博作震惊状,猛的从王座上站起。
“李爱卿乃国之重臣,必不会骗孤,孤这就遣人调查,必给李爱卿一个交代!”
李爱民闻言,连连磕头。
“陛下圣明,乃仁爱贤德之君,必是受小人蒙骗,小人蒙骗啊。”
夏元帝忽尔博轻嗯一声,看向一将。
“巴巴图。”
巴巴图再次出列,用阴狠目光扫了李爱民一眼,单膝跪地。
“末将在。”
“李爱卿所言,你都听到了?”
“末将......听到了。”
“好,取来孤马鞭。”
一旁金瓜勇士闻言,将金丝红线马鞭取下,双手递给夏元帝忽尔博。
夏元帝忽尔博接过,抬手啪的丢到巴巴图面前。
“你亲自调查此事,看是谁擅自抓捕百姓,罪魁祸首不用带来,你直接用这跟马鞭抽死!”
巴巴图连忙双手将马鞭捡起,举过头顶保证道:“臣必不会让陛下失望。”
李爱民见此,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忍不住流下泪来。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啊。”
夏元帝忽尔博露出一丝疲态,摆摆手。
自然有侍卫询问。
“可还有事?”
王帐中众人这点眼力还有,纷纷起身告辞。
李爱民走在最末,一起出帐,寒暄一会才各自散去。
他却有些奇怪,往日这些蛮族大将个个眼高于顶,根本看不起他们这些降官。
再说,不同北蛮,中原文武分家,彼此往来会被王者所忌。
他们这些文官也都继承伪朝习惯,除了给这些‘将大爷’送物资美人外,少有接触,各干各的。
今日却是不同,这些将官都上来于他说上几句,友好的拍他肩膀,只是眼神有些古怪,让李爱民感觉奇怪。
难道我要高升了?
他做出这样判断,顿觉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
李爱民来到马车前,顿时一愣,他那一队随从和高价请来的‘江湖人士’,都哪去了?
这时,巴巴图带着几个亲兵走了过来,手中还提着一颗滴血人头,随手丢向李爱民。
人头在地上翻滚着,来到李爱民脚边。
待李爱民定睛去看,不是李爱民请来的‘高手’是谁?
其人面容扭曲,脸上残留着恐惧,也不知临死前,经历过怎样可怕的事情。
李爱民区区一文官,哪里见过这阵仗?
骇得他几乎跳起,腿脚发软。
若不是还有一丝心气,支撑着他的身体,这时已经摔倒在地,屁滚尿流。
“老狗,竟然知法犯法,明明是你伙同山贼,抓捕中原人充当奴隶,还在大汗面前,恶狗先咬人。”
巴巴图紧冲几步,扬手就是一鞭。
啪!
李爱民只感脸上火辣辣的痛,痛彻心扉。
他惨嚎一声,捂着脸在地上翻滚。
巴巴图还不解气,对着翻滚的李爱民一顿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