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嗨不要钱，多少试一试。
他一个7级的法师，总不能打得过那些传奇职业者都没办法解决的目标吧？
莽夫行为不可取。
李文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大地上远远地传开，连个回音都没有，像是连声音都被这片诡异的空间所吞噬，安静的令人感到害怕。
不过李文没有放弃。
既然腐败之月能够一定程度上“听”到玩家们的吵闹，自然有祂独特的方式来感知到一切身处这片空间中的生物。
别说是说话了，就是在心里想想，估计祂也是能够感知到的。
但是不说话李文觉得有点蠢……
“腐败之月小姐，我知道你能听得到。”
“听着，我可以一定程度上影响那些令你感到讨厌的天选之子的行动。”
“我可以让他们不再烦你，但前提是你不能够再靠近我们的大陆。”
“成不成你说句话呗，这样喊很累的。”
李文也不探索，直接原地盘腿坐下。
像是聊天一样，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
“腐败之月小姐，你想想，随着你的靠近，我们的大陆只会陷入毁灭，而那些天选之子你也见过。他们显然是不会因此而死亡的，到时候没处可去的他们可能就一直待在你这里。”
“天天烦你，天天烦你！一睁眼就是他们在那嘻嘻哈哈吵吵闹闹，要搁我我也烦。你说对吧？”
这就是李文唯一的筹码。
他不知道腐败之月有什么弱点，即便祂有什么弱点，也不是自己这么一个7级法师能够针对地了的。
但是讨厌玩家，是显见的一个特点。
祂不是人，会为了讨厌这种情绪做出怎样的举动，谁也不知道。
说不准就能以此作为条件。
“腐败之月小姐，这么喊起来很别扭，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克罗克珊，你觉得怎么样？”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
“克罗克珊小姐，这个地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也有人类生活么？”
……
十分钟的时间眨眼而过，李文身上的各种法术效果也都快要失效。
在彻底失效之前，李文钻出了临界门。
不知为何，从头到尾，李文都没有看到玩家口中那些像是由空气、土地中浮现出来的黑色粘稠丝线所凝结成的魔物出现。
或许是因为时间不够长，或许是因为自己一个人目标太小，也或许是因为自己本质上是原住民，触发的机制和玩家们不同。
变量太多，李文也没办法确定原因。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第一次沟通，以失败告终。
人家就没鸟他。
但是没关系。
李文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曾经为了成为一个职业者，李文坚持没什么效果的晨跑都能坚持一年。
现在找人唠嗑，坚持一个月的时间还不是轻轻松松。
接下来的每一天，李文都会来到朱利安家的地下室。
“克罗克珊，我是来谈条件的。”
……
“克罗克珊，我又来了。”
……
“克罗克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