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兴大厦的最顶层。
铁岁锋本来都已经人头落地，甚至头颅被高爆弹打成渣滓，居然还站起了身，抓住了顾三三的脸。
这是谭灵二人始料未及的。
他如果没死，却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而是在地上趴了半天，不知道是伪装, 还是其中有什么变动。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他很诡异，奇怪，甚至无法让人理解。
没有了头，居然还未死，怎么还可以作出这样行动？
“你这狗娘养的婊子…”
一个怪异，嘶哑的声音从传了出来, “撕了你这张破脸,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当叛徒。”
而顾三三在人脸开始碎裂后，没有惨叫几声, 就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
按照常理来说。
这种撕裂，粉碎的诅咒会在短时间内传遍全身，在分秒之内将一个人杀死。
但顾三三本身也属于比较特殊的存在。
她的每张脸，都等于一条命。
所以，铁岁锋的这次攻击也只是杀死了那个美丽的顾小烟，她本身还剩下两条命可活。
不，应该说是，还有一次机会。
脑后的那张脸，属于鬼。
“该死的家伙，你居然还没死？”一个异样的声音从顾三三的侧面传出。
带着裂痕，脸上空白一片的她已经缓过劲来，用手转了一下自己的头，切换成了长相丑陋的顾小美。
“不，应该说是, 为什么你还没死。”
铁岁锋没了头，居然还能口吐人言，“看来当初你也隐藏了不少关于自己的信息。”
鬼脸顾三三？
应该叫换脸才对。
谭灵血色的瞳孔不变, 眯起眼睛看向这个无头人：“你这样已经和鬼没什么分别了。”
“是你的见识太少了，小朋友。”
刺啦几声，铁岁锋撕掉了自己的衣服上身，“所谓撞鬼之人，是为用鬼，化鬼，成鬼，直到再也无法回头，堕入无间。”
当他撕开了那身西服后，可以直观的看到，有一只腐烂发臭的人头镶嵌在他的胸膛。
这头颅恐怖又怪异，满脸都是残缺的皮肉，好似被鼠虫啃食过，已经腐烂很久，又被人挖了出来。
而最为引人注目的，还要属这人头的双眼。
如同一对绿色的宝石，却充斥着无数的裂纹，又如同烧着的木炭燃起火光，导致前方的空气飘荡着某种灰烬。
这双眼睛仿佛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只是看上一眼, 就会感觉到一种深深的痛苦，好似有无数的刀片在肌肤上游走，将皮肉切开，血液剥离。
不可视。
无论是谭灵，还是顾三三，都有一种下意识的预感，只要被这个人头看上一段时间，连灵魂都会被粉碎。
那是一种极致的痛苦。
无法承受。
只能逃避。
很明显，这是一只鬼的头，带着一种极其凶猛的灵异。
能力未知。
“我不知道你凭什么会有自信，觉得带上一个半吊子，再加上一些小手段，就能这样杀了我。”
铁岁锋的声音愈发寒冷，如同恶鬼开口：“告诉你，只要我在吉城，只要我还在这里，就没人能反抗我们，任何人都不行。”
而这时，谭灵和顾三三才意识到，为什么他已经没用了头，还能行动，还能开口说话。
原来是他胸前的人头，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了木讷又麻木的嗓音。
“我劝你们认清现实，趁早投降吧。”
看到形式逆转，缩在办公桌那边的刘长又打起了嘴炮：“对上他，你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的，无谓的反抗只会增加痛苦。”
“闭上你的嘴。”
谭灵头颅一转，看向那狗仗人势的刘长，随后猛的一跃，挂在天花板上。
如同前行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