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没事?”萧五郎一脸狐疑,“你要是不舒服就让嫂子给你看看,嫂子不是懂医术吗?”
萧三郎握着水瓢的手一僵。
那个醉鬼女人此刻睡的昏天暗地的,哪里还管他的死活。
“哥?”
萧三郎深吸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是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多看会书,你快去睡吧。”
原来是为了读书啊,萧五郎松了口气,随即又升起深深的佩服感。
不愧是他哥,这刻苦用功的劲头,他拍马都追不上。
萧五郎怀着些许的自责心态离开了。
萧三郎又浇了一瓢水才将水瓢重重丢进水缸里,咬着牙喃喃:“苏悦,你等着,下次就算是你睡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翌日一早,宿醉醒来的苏悦毫无悬念的头疼了。
可惜的是她这一次没有享受到一睁眼就有醒酒汤的待遇。
“醒了?”
苏悦转头看到萧三郎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书。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越发衬得他侧脸线条流畅悦目。
她揉着太阳穴吸了口气,头疼的坐起来,“三郎,新年好。”
萧三郎放下书,转头看过来,目光深邃中带着点说不清的情绪。
定定的看了她片刻,萧三郎才慢吞吞的道:“新年好。”
苏悦没有察觉到他的小情绪,揉着脑袋半趴在床上叹气,“看来练习酒量的道路任重道远。”
萧三郎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
苏悦忽然想起自己上次醉酒的事情,有些心虚的撇了萧三郎一眼。
“三郎,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萧三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嗤,“你觉得你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苏悦眨眼,看来自己确实做了。
关键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发酒疯的下限啊。
她认真揣摩了下,以她颜狗的德性,喝醉了能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应该是把萧三郎给睡了。
她低头看了下自己完整无损的衣裳,再看看萧三郎的脸色,苏悦随即否决了这种可能性。
秉持着先道歉不讨人厌的原则,她连忙道,“我酒品不太好,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绝对不是我真心想做的,别放在心上。”
萧三郎眉头一皱,目光沉沉的看过来。
“不是真心?别放在心上?”
苏悦眼波微转,怎么感觉这家伙每个字都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连忙及时补救,“我是说如果我做了打你骂你之类的事,不是我的本意。”
萧三郎冷哼。
苏悦刚想松口气,就听到他又问道:“补了晚安吻,为什么要数兰草露?”
“咳咳.....”
苏悦被口水呛得直咳嗽。
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不会是把萧三郎是自己兰草露加盟生产商的事也说出去了?
她心口微跳,随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以这男人的心性,若是知道自己被当了工具人,应该不会像此刻这么镇定。
喝酒果然容易误事,苏悦拍着心口,故作茫然的看着萧三郎,“我什么时候数兰草露了?”
萧三郎一言不发,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深邃锋利,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