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作为......
大意是想在这闲暇的时日里,给自己添上几分趣事?
一日挨过一日。
一日熬过一日。
一日好过一日。
一日糟过一日。
朝堂之上一批人,终于老的走不动路,说不出话。
底下从军中、从民间、从北方、从赵逸的‘花名册’里‘钻’出来的人,也开始充斥在朝堂的议会之上。
一代新人换旧人。
小朝廷里多出了几分的生气。
又一天在有边关将领和人冲突后,终于是称赞之声压过了不满。
赵逸很得意!
十年。
从最初被人骂的狗血淋头,到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话,再到今日这般可分庭抗争。
谁知道他这个皇帝,是如何挨过来的?
手下的军队从‘剿匪’开始。
打南蛮。
平动乱。
对练西夏。
再到一位位‘忤逆之贼’带着小部队向金国那些已然在十年之中被腐化的差不多的**调戏。
从三五人的小冲突,到三五十人动了刀兵。
有赢有输。
有死有活。
可总归的,这些年练下来,不会在有人吵嚷着什么‘女真满万不可敌’这样的蠢话了!
战场厮杀,怎能胆乏?
南宋的军队被一批又一批的刺头儿带的有了胆气。
可赵逸这个当皇帝的,却变得一日比一日‘胆子小’。
病重了啊。
咳嗽了啊。
呕血了啊。
心口绞痛了啊......
如今的他,在听闻边军和某处起了冲突后,不用朝中那些大臣来牢骚,就会‘大惊失色’的对某些领军将领一顿训斥!
你们怎么能这样这样呢?
然后。
训斥之后....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
我训都训了,谴责也谴责了。
你们要是再逼我做点别的,万一把这些手握重兵的将领逼反了怎么办?
赵逸觉得自己很怂!
金人他害怕,蒙古人他也怕,自己手底下领军的将领,他更加的‘害怕’!
每当这时候,都会有‘老臣’出来埋怨他。
说这些**、军阀,还不都是圣上您养出来的?
若不是您当初的放纵,我南宋又怎会是今日这般的局面?
被这般训斥的多了,赵逸害怕的名单上,就再次多出了这些老的快要死的老臣的名单。
十年过去,当初那些‘迎他入京’的大臣们。
也是死的死,退的退。
眼下能见到的.....真的没剩下几个了啊.....
每当想到这时,赵逸都会有些伤感。
感慨时光的流逝。
也感概自己岁月无多。
他还能活多久?
武当山那个老头子说给他补了二十年的寿元,可他怎么觉得自己已经活的差不多了呢?
又一日忙到天色渐明,想到今日辰时还要着应付朝中大臣,赵逸笑着叫人端来一碗参汤。
一饮而尽。
谨慎振奋。
随后,站起身,走向朝堂。
可刚走上几步,其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一口鲜血喷出。
惹得一旁小黄门焦急的扑上来。
眼中满是泪水.....
慌什么?
不慌!
反正老神仙说自己能活二十年,若是活不到,大不了等自己死了再去找他算账!
毫不在乎的擦拭了一下自己口中的鲜血。
待到眩晕感褪去后。
赵逸重新换上笑颜,大步迈向远方的宫殿。
又是一日朝会。
今日也不知怎么。
大殿上少有人再去言语。
端坐再龙椅之上,赵逸神色淡然的望着下方。
他的面前,摆放着好高一摞的奏折。
大多都是奏请圣上下令撤兵,谨防岳飞谋反之类的言辞。
北伐....哦不,不是,应该说是那群刺儿头又开始向金大爷们挑衅了!
哎?
怎么就不能让孤消停几天呢?
待到有人上奏,得知襄阳的岳飞居然不尊圣令的带军北上。
赵逸大惊失色之下,差点从龙椅上‘吓得’摔下去。
“怎敢如此?
怎能如此?
区区一个岳飞,区区一个大将军,居然敢不尊圣令私自出兵?
什么?
你们说不但他自己去了?
其余长江防线,居然还有人敢去应声?
反了!都要造反了啊!
诸卿救朕!诸卿家救朕性命啊!!!”
一时惊恐之下,赵逸的身体不稳,直接晕倒在哪朝堂之上。
群臣惊恐。
次日,宫中传来消息,曰:圣上龙体欠安,需要敬仰,但北伐之事不可不诀,圣上有言于诸位卿家,还请诸爱国卿家,自发去哪江北把岳大将军给带回来。
如能带回,圣上重重有赏!
宣纸小太监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揪心。
似乎是已经看到,岳飞谋反时,群臣劝阻,却被岳飞手起刀落的场景。
不忍之下,小太监背身离去。
而留下的群臣.....
对视一眼。
随后,默契的错开目光。
眼下北伐已然发生,谁敢去阻拦,谁就是被拉看了祭旗的下场!
细数满朝文武,愿以身殉道者又有几人?
可别说.....还真特么的有!
且数量还不在少数......
只不过这些人还在心中纠结,岳飞北伐,好歹也是一场战事不是?
不论他是否会造反.....
要不.....等他打完了,我们再去死鉴?
这会不会对国朝不利啊....
这些人还在纠结。
他们没纠结上几天。
北边就传来了汴梁路收复的消息.....
群臣沸腾。
欢呼。
雀跃。
代表尊贵权力的帽子满天飞舞。
这一仗打下来,似乎朝堂之上,在没有那些喊‘金大爷’的声音了。
哦。不对。
还是有的。
至少半死不死的赵逸,还在替他们站那最后一班岗。
金大爷不可杀啊!
金大爷满万不可敌的啊!
你们一个个当初这般的劝我,现在把我都说信了,你们怎么还叛变了呢?
这是要亡国啊!
你们一个个的,怕是盼着孤死的不够早,想让那些金大爷来把孤的命给夺取啊!
朝堂之上,面对群臣的欢呼,赵逸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总觉得满朝文武都爱和他反着来。
总有刁民想害朕!
在无数大臣那‘不已言明’的目光中,赵逸一步一顿的退回后堂。
走到一半。
忽然之间,其忍不住捂住胸口。
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灵尊.....
孤....
还能撑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