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跪下赎罪,李牧也低头,鼻息粗重,气息也散出喘息声音,跟着哭道:“微臣未能尽到臣子义务,让大王背负骂名,李牧在此请罪!”
两位肱骨大臣这般,赵管家,现在应该称之为先王赵肃叹气道:“两位爱卿这又是何必,只有君王昏庸,哪里有臣子不孝的,况且我现在早已不是赵王赵肃,而是凌云派的赵管家,赵老汉。”后赵肃揉了揉太阳穴叹道:“我记着赵肃的灵牌,应该尚在宫中先王殿,他早已经死了……”
“陛下!”两人急道,两人又何尝不是没有听出来赵肃口中早有隐退之意。那灵位都已放入先王殿,那就与驾鹤西去一样,哪里有死而复生,将灵位重新撤下来的道理。一句话更是说白了赵肃已死,现在眼前的这人,只是凌云派的赵管家,一个嘻嘻哈哈的小老头罢了。
好不容易时隔十五年重新找到陛下,现在陛下一句不回去,赵肃已死,就彻底斩断了他们刚生出的希望,两人又怎能同意。
好在现在陛下还认他们两位爱卿,此事可以从长计议……
“陛下,十五年前您突然从禁宫消失,这十五年,让您受罪了。”李牧语音哽塞,已然是忍不住泪水。想十五年前,他也不过刚从鬼谷出师未有多久,幸有大王和当时身为大将军的廉颇,力排众议,大力启用他,二十五岁已为骠骑将军,统领赵国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当时大王待他如子,自然是感情深厚。
赵肃被王后扶起,教训道:“李牧,男儿有泪不轻弹,膝下有黄金,若是心里还敬我,你们就给我起来!”谈吐间赵肃又仿佛恢复了十五年前指点江山,纵横方裘的赵王。
李牧将将出的泪水压制回去,与廉颇两人先后站起身来,这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氛围,只是物是人非,赵国已然不是那个赵国,陛下也不再是当年健硕神骏的陛下,他也不再是十五年前青葱少年……
众人落座,两人战战兢兢的接过王后沏来的茶,听陛下讲这十五年来的事情。
远处的林洛依稀听着众人的话语,十之五六收入耳底,剩下的只凭他的想象,就补充的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事实的真|相总是那么让人震撼,他凌云派两年多来的大管家,整天嘻嘻哈哈跟他抢酒喝的骚老头,竟然是先王,上一任赵王……
这,真是让林洛嗔目结舌的答案。
他之前一直躲在树旁听房内的声音,虽然廉颇、李牧两人双双指证,这人就是先王,可是在林洛的心底,除了所谓中敢这么写之外,想想赵老头整天的姿态,除了在管理上面颇有心得,平时贪小|便宜,好吃懒做,偷酒泡妞,整一老地痞林洛都信!
这样的人,与林洛先前见过的武灵王陛下,那种寥寥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就透露出来的君王气势,王者风范,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赵王不在王宫里待着,又怎会流落到不为人知的岐山县。
就在林洛思索之际,耳畔又传来了屋内的声音:“十五年前……”
赵肃坐在炕头上,端起茶杯开始讲述不为人知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