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回过头来焦急的问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爷爷抬起手来揉了揉眼角,疲惫的说:“这应该也是反噬作用的表现吧。”
妈妈一边给我的后劲拍凉水,一边饱含责备的批评爷爷:“我说了你让他认认真真的读书不好,非得跟着你接触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你非得把自己的外孙弄坏了才甘心是吧!”
爷爷像课堂上做小动作被老师发现了的小学生一样低头不语。
我忙帮爷爷说话:“没事的,没事的。可能是上火了也说不定呢。”
妈妈狠狠的打了一下我的胳膊,责骂道:“还上火?上火能流这么多鼻血吗?你也是的,不好好学习,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多看看课程书,就知道跟爷爷弄那些东西!那是老人家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瞎搀和干什么呀?”
“为什么是老人家的事情啊?”我低着头让妈妈在后劲上用力的拍打。我以前也流过鼻血,妈妈也是这样用手沾了凉水在我的手腕和后劲上拍打,然后掐紧我的食指,掐得我连连叫痛。这样的方法很有效。但是今天似乎例外。妈妈在我的后劲上拍了半天,我的鼻子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妈妈说:“怎么是老人家的事情?老人家反正命也不长了,反噬就反噬呗。”说完故意用眼睛盯着爷爷,爷爷躲避妈妈的审视的眼睛。妈妈继续说:“你就不同了,你还年轻,你出事了丢下妈妈一个人怎么办?”
我妈妈确实为了我和弟弟吃了许多的苦,苦得她一度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妈妈说,在她就要将农药喝进嘴里的时候,她想起了我和弟弟。姥爹曾经跟妈妈说过,她的八字苦,一生中有三十三难。三十难是小难,三难是大难。并且,这三个大难都是车难。姥爹临终前妈妈已经经过了三十难,都是小难。姥爹在弥留之际拉住妈妈的手,说他闭眼前没有看到妈妈避过三个大难,黄泉路上不安心。
姥爹提起战战抖抖的毛笔,给妈妈写下了三难的大概时间。姥爹说,算八字也是不能讲得太具体的,透露了天机会折寿。现在他已经要死了,不怕折寿,才将妈妈要遇到的三难时间一一告诉她,要妈妈慎之又慎。
姥爹写到第二难的时候,突然口吐白沫,白眼一翻就去世了。爷爷哀号道,你何必写出来呢!最后的一点时间都被折掉了!连遗言都没有给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