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钰嗔道:“晨晨,你怎么说话呢,这是公司行为,做为总经理我首先要负责,跟你没关系,你先出去。”
杨雨晨哼了一声道:“为什么你负责,他把你当总经理了吗?自己狗屁不通,周继尧放个屁马上就接着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指定买进这只垃圾股,一下子就亏损了这么多。
实际上我妈对投资证券类的业务很慎重,今年虽然也做了好几笔,可都是盈利的,结果你一个电话就把所有的利润都回吐了,难道就这么算了?如果召开董事会的话,全体股东都会等着你主动辞职。”
戴家郎瞥了一眼那份报表,只见表格中填着密密麻麻的数据,一时哪里看得明白,只知道肯定是跟股票交易有关的财务数据。
犹豫了一下,只好做出一脸尴尬的样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不错,我承认这都是我的失误,股怪我,我也没有怪杨姐。
这样吧,今后业务上的事情我也不参合,就算我说了什么话,只要杨姐觉得没道理,不听也就罢了。”
杨雨晨冷笑道:“你说的好听,如果我妈不听你的话买进这只垃圾股的话,万一涨了呢,到时候你岂不是又怨我妈没听你的话?”
戴家郎一时语塞,怏怏道:“我怎么会怪你吗呢,你妈又不是帮我打工,她也是公司的股东,不管赔钱赚钱都是自己的生意,难道我还会怨天尤人?”
杨雨晨哼了一声道:“不管怎么说,你是公司的董事长,你的决策错误造成的损失不能让全体股东承担,你首先要承担主要责任,要么辞职,要么承担损失。”
杨钰好像面子上有点过意不去,冲女儿训斥道:“还不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余地?辞不辞职难道是你说了算吗?”
r /> 杨雨晨愤愤道:“我也是公司股东,当然能发表意见,我说了不算,那就召开股东会评评理啊。
不信你去问问周继尧,如果是他决策错误造成公司重大损失的话,他要不要承担责任?何况人家周继尧在公司持有超过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也赔得起。
可你的股份在公司只占百分之二十不到,却造成了公司利润百分之十的损失,相信你会算账吧,这笔钱你赔得起吗?”
戴家郎被杨雨晨咄咄逼人的语气说的忍不住一阵恼羞成怒,可又无话可说,不过,他也不至于让一个黄毛丫头占尽了风头。
于是收起了那副谄媚的笑容,嘴里嘿嘿冷笑两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又挑衅似地喷出一口浓烟,缓缓说道:“我虽然不懂财务,但也知道股票在没有交割之前不能确定亏损,最终是什么结果眼下还很难说,事实上刚才我又给你妈下了一道指令,让她不要卖出股票。”
杨雨晨一愣,随即说道:“那如果最终陪了呢?”
戴家郎这个时候可不想在自己中意的这个小美人面前失去了男子汉气概,在心里飞快地算了一笔账之后,伸手一拍桌子,大声道:“如果最终亏损的话,亏多少,我就补多少。”
杨雨晨似乎被震慑住了,坐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戴家郎盯着她注视了一会儿,问道:“我的话听明白了吗?听明白的话去忙自己的事吧,我跟你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呢。”
杨雨晨胀红了脸,愤愤地抓起桌子上的报表出去了,杨钰有点尴尬地笑道:“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戴家郎怏怏道:“我就奇怪了,我好像没有招惹过你这个宝贝女儿啊,怎么每次见面都像是对我有仇似的。”
杨钰迟疑了一会儿,盯着戴家郎问道:“难道你真不清楚原因吗?”
戴家郎奇怪道:“难道还是为了那件事?”
杨钰点点头说道:“我已经跟她解释好多次了,说你那天晚上只是偶尔在附近,所以才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可这丫头认死理,总是怀疑你跟她舅舅的死有牵扯,我让她拿出证据,她居然说你那天晚上看着她的眼神明显不怀好意,你说这丫头好笑不好笑?黑灯瞎火的,她居然能看清楚你的眼神。”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会儿,心想,这简直是冤枉死了,记得当时自己看见杨雨晨那张因为受惊而显得惨白的脸,心里充满了怜惜之情。
说实话,要不是有所顾忌的话,自己当时都想冲进去把她抱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怎么自己充满了爱的眼神看在这死丫头的眼里就成了不怀好意呢?
也许,杨钰用“不怀好意”这几个词还算是含蓄的,说不定这贼婆娘说自己的眼神充满了邪恶呢。
如果自己的邪恶眼神不能从杨雨晨的记忆中消除的话,看来这辈子也别想碰到她是身子,更不要说娶她做老婆了。
可问题是,既然已经在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邪恶的眼神,用什么方法能够挽回呢?总不能扒开自己的心让她看看自己究竟有多么善良吧。
妈的,不想要的女人一个个往前凑,还要逼着自己跟她生孩子,而想要的女人却把自己当恶魔,看来还真是流年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