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的侄女王梅原本在唐婉的酒店里当服务员,后来唐婉总觉得让自己情人的侄女当服务生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于是不用戴家郎打招呼,就把她安排在大堂前台从事一般的酒接待工作。
可没多久唐婉就发现戴家郎这个侄女可不是省油的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外加一张伶牙俐齿,很快就跟酒店的男服务生、保安,甚至住酒店的客人打成了一片,每天晚上请她吃饭的人必须排队,否则根本就轮不上。
并且唐婉多次碰见王梅晚上跟着一些陌生的男人在夜总会喝的醉醺醺的,只不过她倒也没有影响第二天上班,所以不好职责,只能偷偷告诉了戴家郎。
戴家郎当然知道自己侄女的脾性,虽然不是太清楚王梅在云岭县的名声是怎么闯出来的,但也知道侄女在上高中期间其实就已经跟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往了,否则也不会连个中专都考不上了。
不过,戴家郎自己还没有结婚,也没有教育子女的经验,再加上他一直在外面混世界,对侄女的成长经历也不是太了解。
做为叔叔,他也只能抽了点时间苦口婆心地劝说过几次,没想到王梅表面上虚心接受,可暗地里却仍然我行我素。
没办法,戴家郎只好勒令王梅搬出酒店宿舍,住进他和梅向月以前住过的房子,并且晚上会定期去家里检查,看看侄女是不是下班了还在外面鬼混。
可奇怪的是,戴家郎每次突然袭击抽检的时候,王梅都一个人老老实实在家里看电视。
再问问唐婉,据说自从王梅搬出宿舍之后一直表现不错,不仅没有再见她跟什么人吃吃喝喝,工作也挺卖力的,有一个月还上了酒店员工的光荣榜。
戴家郎还以为侄女在自己的教育下终于“改邪归正”了,所以就放松了监督检查,再加上他后来也确实忙,一颗心也不可能一直吊在王梅的身上,没想到结果还是出事了。
戴家郎从八仙过海出来之后,先去了一趟酒店,唐婉好像专门在等他似的,一进门就急忙问道:“没什么变化吧。”
戴家郎点点头,在一张沙发里坐下,摸出一支烟点上,这才说道:“周继尧一家明天动身去美国,从现在开始我就没事了,我打算后天回老家过年。”
唐婉犹豫道:“难道你就不能把你妈接来南召市过年吗?”
戴家郎摇摇头说道:“她肯定不会来,再说,还有我哥呢,他可是拖家带口的,也不方便。”
唐婉嗔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半农山庄这么大的地方难道还住不下你一家人?”
戴家郎还是摇摇头,说道:“我好几年都没有在老家过年了,确实很怀念那种气氛,说实话,在城市里过年一点气氛都没有,最重要的是,我爸去世的头一年,大年初一必须要去上坟,我要是不去的话岂不是让村里人戳脊梁骨?”
唐婉一听戴家郎搬出了戴明,她也没话说了,迟疑了一会儿,咬咬牙说道:“那我带着田田跟你一起去,你妈肯定想孙子了,再说,我也想体验一下在农村过年的感觉。”
戴家郎对唐婉的“粘人”
是既高兴又无奈,说实话,被一个女人“粘着”也是一种幸福。可问题是,他和唐婉的关系上不了台面,更别说公开带回家去过年了。
“如果村子里的人问起来我怎么说?”戴家郎忧虑道。
唐婉嗔道:“你干脆就说是你老婆,难道你们村子里的人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吗?再说,田田不是你儿子吗?”
戴家郎哭丧着脸说道:“我如果结婚的话怎么村子里的人能不知道呢?按照我们那里的习俗,就算儿女在外面结婚,家里的父母也照样摆酒宴,何况还突然冒出一个儿子,我倒是无所谓,可我妈的脸就没处搁了。”
唐婉恼火道:“怎么?有我这个老婆很丢人吗?”
戴家郎苦着脸说道:“这不是丢人不丢人的问题,而是名声的问题,前不久梅向月才跟我回去过,现在突然又换了一个,并且还带着儿子,村子里的人肯定要戳我的脊梁骨,我倒也无所谓,问题是我妈我哥还要在那里生活呢。”
唐婉骂道:“你这死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呢,好好,你就一个人衣锦还乡吧。”
戴家郎急忙抱着唐婉亲了一口,干笑道:“周继尧让我过完十五再回来,我向你保证,过了初三我就赶回来。”
唐婉斜睨着戴家郎哼哼道:“说话算数吗?”
戴家郎急忙赌咒发誓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顿了一下,一脸为难地说道:“对了,有件事我必须跟你提前打个招呼,本来我也不想这样,但这是周继尧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唐婉一脸警觉地盯着戴家郎问道:“他又放什么屁了?”
戴家郎急忙摆摆手说道:“这跟我们两个的事情没关系,事实上后来他也没有再提我们的事情,我要说的是周玉冰的事情。”
“周玉冰?”唐婉脸上的警惕性更高了,瞪着戴家郎质问道:“难道他还会逼着你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