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怔怔地塄了一会儿,然后反驳道:“她是公司的财务总经理,怎么会嫉妒我呢?她拿她的薪水,我拿我的薪水,也没有什么利益之争。
并且,喻后红可不是那种依靠男人的女人,压根就不存在什么感情之争,所以,我确实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非要致我于死地。”
纪文澜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戴家郎说道:“会不会是因为周继尧对你太好了,并且有可能你挡了她的道。”
说实话,戴家郎虽然嘴里一直都在替喻后红开脱,但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她,只是确实找不到喻后红对自己下手的理由。
如果说她因为自己是周继尧的儿子而动手的话,那就更说不过去了,如果没有自己,喻后红凭什么能在周家的财产中分一杯羹?难道凭她好周建伟生的那个野种?
如果说喻后红已经借种成功的话,倒有可能会杀了自己,然后利用肚子里的孩子跟周继尧讨价还价,可在自己出事之前还没有来得及跟她同床共枕呢,她怎么会生出杀自己的心思呢?
说实话,戴家郎反倒是觉得周玉婷在暗中对自己下黑手的可能性更大,当然,前提是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否则也没必要破釜沉舟。
当然,如果邓家的人知道自己是周继尧的儿子,也有可能对自己下手,甚至还有可能跟周玉婷联合起来对自己下手,因为除掉自己符合他们的共同利益。
总之,喻后红没有杀自己的动机,那天在去她家的电梯里出事,要么是偶然,要么就是自己的行踪早就监视了,甚至喻后红的手机也有可能被监听。
“周继尧对我再好,也不会危及到喻后红的利益,这一点她自己心里很清楚。”戴家郎最后总结道。
不过,纪文澜好像不想放弃这个话题,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们的关系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戴家郎还以为纪文澜在吃醋,没好气地说道:“反正没有达到上床的地步,信不信由你,那天我去她家确实只是去上课,而且是年终的最后一课。”
“那你究竟对喻后红有多少了解?”纪文澜问道。
戴家郎一愣,疑惑道:“你指哪些方面?”
纪文澜说道:“比如,你知道她父亲是干什么的?她母亲叫什么名字,他们在国外的生活情况,以及喻后红母女的其他社会关系。”
戴家郎没好气地说道:“我们又没达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哪有公司的同事会把对方的祖宗八代都了解一下吗?
再说,喻后红从小就在国外,我去哪里了解她的底细,既然周继尧敢这么重用她,不可能对她没有一点了解吧,我就不去操那个闲心了。”
顿了一下,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问道:“怎么?难道你暗地里查过她?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了解一下她的底细呢。”
纪文澜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实际上我们以前就查过她们母女的有关情况,可就像你说的那样,她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生活,查起来倒也没这么容易,只是了解了一点基本情况。”
“那现在有什么新的发现吗?”戴家郎急忙问道。
纪文澜迟疑道:“倒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但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喻后红的母亲喻小琴没有历史。
她最早的户籍资料只能追述到二十六岁,那一年她的户籍出现在本市五塘区的夏王村,当时户籍上只有喻小琴和喻艳,而喻艳就是后来的喻后红,但没有配偶的记录,当时喻后红差不多四五岁的样子。”
“这么说,喻后红是跟她母亲姓,也许喻后红是喻小琴的私生子,没有配偶也正常。”戴家郎猜测道。
纪文澜继续说道:“可他们在夏王村只住了两年,户口又迁到了五塘区的一个派出所,这个时候喻小琴有了一个配偶,名叫淘光,不过,两年后淘光因病去世,紧接着喻小琴带着喻后红远走美国。
事实上祁菲顺着这条线做了一些调查,可毕竟喻小琴在夏王村和五塘区居住的时间过于短暂,竟然没有找到一个对她们母女有印象的人。”
“那这个淘光有什么背景吗?”戴家郎问道。
纪文澜说道:“这个淘光当时倒是还有点名气,那时候他是五塘区最早做生意的人之一,据说手里有点钱。
不过,淘光在认识喻小琴之前结过婚,也有儿女,只是后来夫妻感情不和,给了前期一笔分手费之后就离婚了,儿女也跟了前妻走掉了。
事实上,祁菲也联系上了淘光的一儿一女,他们现在都在南召市,女儿陶思雨在本市工商局工作。
儿子陶亚伟在本市开了一家颇具规模的私人诊所,也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了,不过,他们对自己的继母喻小琴都没有什么印象,更不要说喻后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