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条船翻入海底,人群跟着倾倒,现场残垣不断。
花辞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她知道是开船的在做手脚。
她迎风而立,脸上都没有太多特殊的感情,只是觉得这天气有点冷。
“大小姐。”有保镖过来,显然有些着急,在等她的命令要不要去救人。
风吹过花辞的黑发,稍稍的遮住了一些眼睛,她沉默。
眼前这个场景——
好像都不太能够让她有半点恻隐之心。
终于半分钟过后,她终于开口,“去救吧。”
“好,我去救二小姐。”
“救其他人。”
“啊?那二小姐——”
“不需要。”
两个字轻飘飘的落向了空中,带着几分虚浮和空洞,让人听不出她说这话时是什么心理。
她说,不救二小姐。
任她自生自灭。
三十个保镖也没有太多的犹豫时间,纷纷脱掉外套,跳下去救人。
花辞站在船上,看着那海水像是煮沸的水在剧烈的翻滚——
她一身红衣是这个海上最亮丽的色彩。
她的眼神拉长——
几天前,在A市,那是花尽做完人流的十个小时后,她也睡好了。
花辞给她做了饭。
花尽脸色不好看,穿着浴袍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你这饭做的——啧,当年司御到底是怎么吃下去的?”
“你做饭连我一半都不如,楼西洲不是一样吃了?”
两个人都很会聊天,一开口,此次都哑口无言。
花辞不想提司御,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而花尽——
她苦笑了下,她也不想提的,吃了饭。
两个人去阳台晒太阳,那一天的天气意外的好,又暖,又没有风。
她睡在躺椅上,花辞做在藤椅,两个人喝着水,聊到了奶昔。
“你把钱都给奶昔了?”花辞问。
“嗯,没有什么能给的,也只有这些俗气的东西。”
花辞没有说话。
花尽看着天空,眼神很空。
“是不打算活了么?”花辞直接开门见山。
花尽没有回答,良久,她才开口。
“这么多年不知道在坚持什么,好像是一个被人控制的傀儡,只是在寻着他布置好的一切轨迹而活,不能偏离。”
“我们虽说很早就认识,可我们始终不是生活在一起,你跟着大哥二哥住在武馆,我住在外面。除了上学,我就是学武。可能我真的很没有天赋,又加上骨子里想对抗,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有学到什么厉害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