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洲自小长到大都没有对楼岳明说这种咄咄逼人的话,楼岳明喜欢也欣赏这个孩子,尽管他年轻时在部队,没有多少时间教育他,但他依旧有一个让别人望尘莫及的少年。
或许这要归功于楼月眉,她有一个很严厉的条条框框来对楼家的掌门人。
‘没种吗’这三个字有如针扎,能从楼西洲的嘴里吐出来,也足以证明他的情绪被顶上了一定的位置,无法自控。
楼岳明抬手,扶住了墙壁。
他必须靠着,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才能维持表面上的镇定。
“不是我女儿,我认什么。”
清晨的光,即便有了暖着,依旧带着几分清冽,它沿着楼西洲的后背散漫铺开,饶过他,投递到他前面的地板。
他清凌凌的站在灼光里。
“既然不是你女儿,那你怕什么?”楼西洲反问。
“我说了她不是我女儿,我需要怕?怎么,你不信?”
楼西洲没有作声。
他背对着光,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的面部表情。
却在五秒后。
他猛然越过楼岳明到他后面的拐角,一把捉住了花尽,花尽的身体已经禁不住他那么用力的拉。
身躯一晃,摇摇欲坠。
楼西洲把她一把抱起来,“怎么来了?”
楼岳明是看不到花尽的,被楼西洲抱出来后他才发现。
花尽无力的倒在楼西洲的胸口,脸色苍白的吓人,她侧眸对着楼岳明,看着他。
那个眼神明明没有任何意思,可就是让楼岳明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在刺!
他甚至不敢看。
他硬着头皮,“身体不好就呆在病房里,瞎跑什么,赶紧回去。”
说完,他自己进了病房。
花尽堪堪的收回视线——
无论是身体还是视线,它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什么时候醒的?”楼西洲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大横抱起,往楼上走。
花尽倒在他的肩头,轻轻,“我听护士说你在这儿。”
他停下,低头,看她白嫩的脸颊,“来找我?”
花尽的手伸下去,放进了他的口袋,贴着他大腿——隔着口袋那一层很薄很薄的布,楼西洲清楚的感受到了她手指带过来的悸动,于是肌肉不由自主的紧绷。
“干什么?还在外面呢。”
花尽没吭声。
抿唇,闭上了眼睛。
楼西洲吻了她一下,抱着去了病房。
又把她放在床上。
“有没有不舒服?”他低声问。
她摇头。
“饿不饿?”
她顿了一下,轻轻的点头。
“那我派人去买。”
花尽咬了一下唇瓣,定定的看着他,“我想你去买。”
楼西洲薄唇微微轻扬,坐下,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俯身,在她的唇角细碎的吻了吻,抚慰、轻柔。
“好,我去买,想吃什么?”
“随便。”
“那我去问问有没有随便买,有的话,我把它盘下来送给你。”
“那……你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就青菜粥吧。”
“好。”
“吃完饭我要出院,你昨天答应了。”
“好。”
他给她盖好被子,神情如风,温柔旖旎,头凑过去,鼻尖和她相碰、摩擦,才离开。
“在这儿躺着,不许乱跑,我很快回来。”
“嗯。”
“那亲一下?”
花尽小声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