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
花尽被强行带去了某个房间,一进去,就被一大片的光给笼罩着。
这间卧室,不和其他房间连接的地方,都是玻璃,外面的光和风景一览无余。
有一个吊床,就在玻璃边上。
花尽走近几步,顿时怔住。
楼下好大好大一片玫瑰,开的正鲜红艶美,花朵与花朵紧挨着,一团团一簇簇,缤纷壮丽,多彩多姿。
印着这天空都成了一团晕红色。
楼西洲坐在吊床上,抬手一拉,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圈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美不美?”
美。
很美。
好大一片玫瑰,在微风中摇曳。
风吹过来,花瓣翻飞,片片柔软,仿佛还带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喜不喜欢?”他又问。
她没有回答。
她应该是没有听到吧——从看到玫瑰开始就一直没有眨眼。
楼西洲眼眸婉转,扒开她的头发,凉薄的吻到了她的后颈,轻轻点点,密密麻麻。
又辗转到她的耳垂,软软的耳垂,包在,唇中,揉捻摩擦。
女人僵了下。
意识回来。
他扳过她的脸,亲吻着她的脸颊。
她睁着眼睛。
和他在近距离的对视。
这距离近到,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血丝,还有那浓密的睫毛数。
这么看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衍生。
外面就是玫瑰花,红色晕开,蔓延,触角到每一个能到达的地方。
于是,卧室里也有。
包括他们的瞳仁。
淡红色,花瓣儿飞扬。
他重重的吻了下。
花尽一动,在他怀里转身,用了一些力道,可楼西洲却在这股不轻不重的力道里,顺势倒下。
花尽还半猫着腰。
下一瞬他把她扯下来,他顺势翻上,半扣着她。
吊床摇晃。
花尽却没有让他如愿,推他的肩膀,他又倒过去,很配合。
她起来摁着他的肩膀,他抱着她的腰。
“你要死啊。”花尽淡淡道。
“我怎么了我?”
“让我下去。”
“不行。”
“那你下去。”
“不行。”
她没有再吭声。
楼西洲看着她的眼睛,深深的看进去,“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她沉默。
他的她的脑袋强行摁下去,把被子扯起来,盖在两人身上,光线太亮,直接拉起被子,把两人的头盖着。
他的手放在额头处,支撑着被子,以防被子贴在脸上,狭窄的空间,呼吸都捆在了一起。
他眼神绰绰,柔声,“雨儿妹妹。”
花尽突然浑身一紧,很莫名的感觉。
楼西洲胸腔抖动,侧身,把她半压在身下,他确实很累,眼睛酸涩无比,“好了,不逗你。我睡会儿,你别乱跑,对着床的那个位置推开书架是一扇门,可以直接去花房,你可以下去看看。晚上带你出去玩儿,听话,嗯?”
花尽没吭声,像没听到一样。
楼西洲的手从她的衣摆进去,到丘壑。
花尽抽他的手,没有成功。
“听到没有?”
她气息很重,“嗯。”
“听不听话?”
她没说话。
“回答。”一捏。
花尽想离开也离开不了,挣脱不开,她放弃了把他的手拿开,闭眼,小声的嗯了下。
“怎么不再沉默会儿,嗯?”他抽开手,意犹未尽。
花尽眉心皱起,咬着唇,脸部肌肉微微抽动,而后,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