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眉因为这句话好半响都没说话,眼神抽搐,这是气到了极致!
如梦过去安抚。
楼月眉过了大半分钟才开始喘息,方才憋了很久都没有呼吸。
气极反而能做到平静。
“楼西洲,我待你不薄。楼家的孩子,只有你跟着我长大,我教你养你,你竟如此忤逆我。”
“奶奶,之前我却有忤逆您,今天不了。我一切都顺从,看你想把花尽怎么处理,我绝无二话。”
楼月眉一下起了疑心。
她不懂楼西洲这一举措是什么意思,按照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他不可能放任花尽不管。
“楼西洲,你在玩什么花样?”
“不敢。”
哼,他有什么是不敢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开。”
楼西洲错身,花尽出现在视野里。
楼月眉看了眼楼西洲,他依然没有反应,于是下令,“来,继续。”
保镖过去。
他手里拿的刀,刀尖上还有血滴。
他的刀放在了花尽的脖子上,刀刃沿着皮肤而上。
花尽此时没有看墓碑,而是看着楼西洲,楼西洲也看着她。
两个人的视线都没有什么表情。
都那么平淡。
可平淡之下,却又蕴含着浓稠让人看不懂的暗雾。
刀从下颌往上,迫使花尽不得不抬头,刃刮着肌肤,又疼又痒。
花尽猛的一闭眼!
下一瞬,抬手扣住保镖的手腕,翻转,对准腕上的骨头一掌劈去,保镖整条手臂都麻了。
手一松。
哐啷。
刀掉在了地上。
她抬脚勾起刀柄,刀在空中翻飞,伸手,接住。
一连串的动作。
一气呵成。
她手里拿着刀,左边脸很多血,她看着楼月眉,一步,两步,三步!
“花尽,你干什么?”
“不是要跟我同归于尽么?”
楼月眉并没有害怕,但是目光闪躲了一下,她挺直脊背,迎视着花尽。
“好啊。”
有保镖过去拦花尽,楼月眉用鼻子嗯了一声,示意他们别动。
花尽走过来,在要靠近楼月眉时,一个人影极快的挡在了楼月眉面前。
“花尽,不行!”
是楼西至。
他两手张开,护着奶奶。
花尽只是手里捏着刀,其实她并没有攻击的姿态。
她看着楼西至那张稚嫩的脸,沉声,“让开。”
“不行!”
“花尽。”楼岳明同时也开口,“把刀放下,都各回各家,今天这闹剧也应该结束了。”
花尽的视线朝他看去,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
一个和她留着相同血液的男人。
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叫闹剧。
“呵。”花尽嘲讽,“楼家的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楼岳明抿唇不做声。
如梦,“已经给了你选择,放下刀,就让你走,我们可以不让你坐牢。”
“真是够了——”花尽厌恶的说了一句,然后伸手一把扯开楼西至。
同时拽过了楼月眉,速度形同鬼魅。
她手里的刀,在楼月眉的脖子上。
“花尽!”楼西至上前,刚要动手,花尽一声冷冷的,“别动。”
他只有停住。
花尽和楼月眉对视,“我不是不想针对你,而是——不屑,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为难女人,而你今天还数次辱骂我妈。”
“哼。”楼月眉丝毫不惧,“有本事,你就动手。你妈就是贱女人,同你一样,怎么,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