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洲先离开,看他穿的这么正式,应该是有公事。
柳如关上门,好看的眉头也拧着,她走到花尽面前,抬腿,拿脚背踢花尽的腿,后者睁眼看她。
“你把他怎么了?”
花尽反问,“我把他怎么了?”
“不应该啊。”她实在是想不通……今天的楼西洲太反常,“他坐轮椅干什么?”
花尽眸光转换,有一抹不被人察觉的深暗在眼晴里一闪而过,快的让人看不清。
“啊,他坐轮椅了么?我没注意看。”
柳如上上下下的端倪着她,两秒后,她嗤笑,“花尽,我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别跟我装。”
她混了这么久的娱乐圈,什么小心思没见到过,还口是心非。
“是么,你第一次恋爱不是跟我二哥?”
“不岔开话题,你是不是会死?”
“你不八卦,你会死?”
柳如当即咬着牙,恨不得给她一榔头!
可她又不得不说,花尽是她见过的最难捉摸的女人。
…………
楼西洲不知道去了哪儿,一晚上都没见他的身影。
吃完饭,柳如拉着她去游泳,花尽不去。柳如当即叫了两个保镖,把花尽压去。
花尽像个木偶,去了泳池,又被强行换了衣服。
她泡在水里不想动,柳如游了两圈,然后到花尽的身边,拿了一杯饮料,吸一口。
“花尽。”柳如难得没有和她闹,“你是不是……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花尽暼了她一眼,“那你去看精神科,我们一起。”
柳如暗笑,“活在这世上,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精神上的毛病,说的通透点,我们都是精神病患者,只是有的人能掌控它。活着远远不止眼前的苦难,还有以后。”
这个泳池被柳如给包了,只有她们俩,不免显得很空旷,柳如的声音在回荡。
花尽眸光幽远,她站在池边,手臂往后反衬着台子,身材性感喷鼻,“说的好像你有苦难一样。”
“我确实没有。”
“……”花尽又看向她那张惊骇世俗的脸,“那你安慰我是不是太牵强。”
“居然听出我在安慰你,真不容易,那起到作用了么?”
“没有。”
“……”
花尽好看的唇浮出一丝浅笑,“我并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心理医生。我知道我不会再去寻死,我更知道我不会死……只是很想尝试另外一种生
活。”
死过一次也就不想死了。
她想换一种活法,她也确实这么做了,但是失败,还是回到了这儿。
柳如深深的看着她……
没有走过别人的路,没有经历过她的纪历,便不能评价。只是觉得这一刻的花尽,前所未有的美。
她清瘦,貌美。
眼神里甚至有一种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苍桑阅历,这种沉淀下来的东西,动人心魄。
没有人喜欢自怨自艾、要死不活的人,即使她经历了许多的苦难,她只会让人同情可怜。
但那种把经历都藏在眼晴、伤疤藏在心口、笑容在脸上的人,才会让人真正的心疼。
“抽筋扒骨才能过新生活,化茧成蝶的过程都带着鲜血。”柳如说道。
“怕什么。”三个字囊括了花尽的一切。
怕什么。
再活一次。
“啧。”柳如嘟起嘴巴,“来,奖励你一个亲亲。”
“滚——”
柳如也不生气,拉着花尽下水,两个人钻进水底。
如两条美人鱼在水下。
浮出水面后,柳如看到花尽身上那痕迹,坏坏一笑,“楼西洲这个老处男技术是不是很好?”
“我二哥技术好么?”
柳如,“……”
她白了她一眼,又再次钻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