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
他们一起。
十分钟后,柳如下台。
她客串时间并不长,也就十五分钟罢了。
再看对面,只有如梦,已经不见男人的身影。
花尽起身,“我出去一躺。”
姜磊跟着,这儿人多,她免得跑了。
………
演唱会洗手间一侧的通道,没有人,只有远处的声音往这儿飘。
苏越里靠墙而站,背影修长,衬衫的领子从西装内延伸上来,雪白挺括,后鬓修剪得精致。
“二哥。”
苏越里回头,若有似无的一笑,朝她伸手,她走过去,他顺势把她揽住,抱了抱。
“瘦了不少啊。”苏越里刮刮她的鼻子,放开。
“瘦了好看。”
“谁说的,丑。”
“二哥……”
苏越里抿唇未语,他显然睡眠并不好,眼中有血丝。
“不逗你,现在跟我走么?”
“去苏家?我不去。”
苏越里并未再说,走出通道,看着外面茫茫夜色。这黑暗让他眼神里的东西更看不清,回头,面向她,“你杀了师父?”
“对。”很轻的一个对字。
“我以为你们只是父女关系不和,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恩怨很深且有恨,是不是大哥和小辞都知道?”
花尽扯了一个笑出来,“你18岁就离开了那武馆,不知道很正常。而且武馆里的人,很少有知道的,有些关系见不得人。”
苏越里沉声,“我听说你杀了师父时,大哥也在。”
“是,是他开直升机把我送过去的。”
他走近,用力的捏着花尽的脸,“丫头片子,你瞒了我很多啊,还当不当我是你二哥,嗯?”
花尽任他捏,然后一软,投进他的怀里。
“……少撒娇。”
“二哥。”花尽闷闷一声,“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暴露在阳光下。”
苏越里沉默,就算是释怀了都知道而他却不知道这件事,各有各的苦衷。
花尽又弱弱的,“你要是我亲哥就好了。”这话她说的很小声,非常小。
她好想要一个亲人。
苏越里在心里叹气一声,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抱住。
“如果楼西洲身边有人,就跟二哥走,二哥养你,嗯?”
花尽没吭声。
这样一句话便够让她的心头暖一暖,去苏家那比楼家还要复杂的大家庭,她是绝不会去的。
苏越里抱着她没松手,就像小时候。
隐约中,感觉有人。
苏越里抬头。
夜色浓如墨,走道里也没有灯,他却看到了那儿站了一个女人。
穿着风衣、高跟鞋,清凌凌的站着,孤独娇傲安静。
苏越来用力的把花尽的头往怀里一摁,夜色太深,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了他这么一个动作。
几秒后,女人走开,裙摆从墙壁上拍打过去,转瞬就消失不见。
苏越里也松开了花尽。
……
花尽再进会场时,楼西洲来了。
而且他在她的位置上坐着,叶丰年也不在。
此时在表演芭蕾。
会场气氛仿佛是置身于海洋,那软绵惬意,天鹅在湖面上翩翩起舞,一身洁白的羽毛纯净高雅。
花尽进去时,楼西洲没有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