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沫儿没吭声。
花尽看着她的眼睛……
花尽的目光平静中不失犀利,那种无法阻挡的锋芒点点朝着米沫儿扫去。
这种安静的不带炮火的碾压,米沫儿的镇定渐渐失守。
好像是——
即使你冒充了又如何,即使你如今和楼西洲牵扯着又如何,你依然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脱掉你的衣服,收拾好你的头发,我——模仿不来。”
米沫儿的眼神里有细碎的东西在晃荡,却有强自平静。
“何以判定我就是在模仿你?”
“你比顾沾衣聪明太多,她但凡是聪明一点儿,她早就是楼太太。但是顾沾衣有一点,她不屑模仿任何人,更不屑隐藏自己,她喜欢陆城也喜欢楼西洲,从来不藏着掖着。你这么端着,是觉得……喜欢楼西洲上不了台面?”
米沫儿掐着自己的手掌,脸上是静宁的,“花尽,你不要忘了,你默许了我接近他。”
“哦,所以你觉得你的喜欢像贼?”
米沫儿沉默,脸颊冷了些。
“我确实默许了,他能不能喜欢你,看你的本事。但是,我现在看你不爽,怼你两句,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允许?”
“你有资格来怼?我和楼总怎么样,是我的事。”
“就凭……你妄自挑拨。”
“什么?”
“如果楼西洲喝点酒就跟女人睡,那他的孩子不是满大街跑?况且,他还没喝醉。”
米沫儿眉头拧了一下,随即,“你去了会所?”她应该是看到了,否则怎么会知道楼西洲没喝醉。
花尽没有回答。
脑子有些晕。
转身离开。
她一走,米沫儿也进去。
去洗手间把脸上的腮红给洗了去,她有些挫败。
模凌两可的误会,让花尽当场挑开。
…………
花尽下楼时,电梯门才刚刚打开,迎面那两个保镖就对她冲过来。
眼神戒备!
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跑了,若不是进酒窖,根本就不知道人不在。
若不是迅速查情人弯监控,还不知道她到了这儿。
“花小姐请给我们回去!”
花尽没吭声。
径直出去。
她没有给予他们解释。
回去的时候,车窗开着,冷风迎面而吹,她的酒醒了不少。
她看着那迷茫的夜色……猛然发觉,酒还是个好东西,它让你迷迷糊糊,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在云端。
一切都不怎么受控制。
回到情人弯,睡在床上睁眼到早上6点,疲惫不堪才慢慢睡去。
…………
隔天。
楼岳明一大早就去了东方帝景。他有很多天都没有过来,没有见过花尽,也没见过楼西洲。
他听说了一点事情,过来确认。
木头见了他倒是挺兴奋,毕竟也遛了它很久,也是老熟人了。
他没空理。
楼岳明手里还是提着菜,送去厨房。从厨房出来后,楼西洲从楼上下来,身体擦着楼梯的扶手在走。
“你干什么呢,怎么这么走路?”楼岳明眸光精锐,心里的惊奇一点点放大。
“没什么。”楼西洲手扶着栏杆,一步一步。
楼岳明没说什么,等着他下楼。
楼西洲凭借楼岳明说话来判断他站立的方向,走到他的面前目光直视前方。
楼岳明皱眉,越看越有问题,“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