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撸到了手肘的位置,手腕结实,没有腕表,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饰品,干净的高高在上。
…………
她在外面站了十分钟,看到他去沙发,米沫儿给她倒了一杯水。
两人说了两句话,米沫儿又去了厨房。
那细小又平凡的互动,好像相识已久。
花尽舒了一口气进去。
门没有关。
花尽在门外轻手轻脚的脱了鞋,进门,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进玄关,楼西洲带着耳机,闭着双眸,正在假寐。
一侧头,米沫儿戴着围裙在餐厅看着她,眼神带着意外。
花尽和她对视了一眼……然后抬脚朝楼上走。
往楼上就要经过沙发背后,她的动作非常轻。
米沫儿走路声放大,混淆视听,“楼总,吃水果。”她拿了一盘削好的水果过来。
坐在楼西洲身边。
嗓音清润。
“这个是红柚,我剥好了。”她的嫩嫩的果肉放在楼西洲手心,同时往楼上看去。
花尽已经消失在楼梯口,不知进了哪个房间。
楼西洲捏着果肉。
没有睁眼。
眉峰的位置却皱成了川字。
“去换个密码。”
“什么?”
“大门口原始密码是0401,对了,米小姐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10月份。”
“去换成你的生日,就当给你的奖励。”
这意味着什么……
不言而喻。
米沫儿心中激荡,“谢谢楼总。”
“现在就去换,以后你天天过来。”
“好的。”
米沫儿跑开,去换密码。看到了在不远处的保镖,她不知道花尽来做什么。
倒是挺阴魂不散。
屋里楼西洲轻轻的捏着手指,头往后靠去,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可见锋利。
…………
她确信手机在这儿,但客房里没有。
客房里也没有了她的东西,她的衣服,她盖过的被子,扔的干干净净。
包括她的行李箱,行李箱里还有她给奶昔画的素描画,都没了。
这屋子空荡的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
出去。
楼下的声音传了上来。
“楼总,我去给你做饭。”
“叫我西洲,在家不需客气,这不是公司。”
“好。”
花尽背靠着墙壁,她的脸色这段时间都很难看,此时有墙壁的衬托,就显得……更是狼狈。
她扣了扣掌心。
有丝疼痛过来,直达心扉。
她在原地站了几分钟,去楼西洲的主卧。
即使是看不见,他床上的被子也一叠的整整齐齐。
唯一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他昨天穿过的衬衫,在沙发上面,这是他以前不允许的。
花尽随手就拿到了浴室的脏衣篮里,又抽了纸巾把盥洗台的水擦尽,楼西洲爱干净,讨厌到处都是水渍。
做完,她的脑子轰的一声。
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出浴室。
一出去,就看到卧室的门从外面打开,他进来,反腿勾上门。
花尽一惊,他来了!
她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动为不动,秉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