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鹅卵石路,顶多受伤。
可身体翻下去的一瞬间,她的手腕被一股大力而拉扯着。
定住。
风声,心跳声,都没了。
她仰头,看到了他玄寒狂狷的眼神。
他捏着她的手没有松,也没有把她拉上来,眼神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有毒液丝丝渗透给了它。
花尽咬着牙。
“放开!”
他过了两秒,启口,“用这种方法来激怒我,花尽,你做到了!”
把她抓起来,力道很大。抓进来后,关上窗,拉上窗帘,哗的一声。
接着把她扔在了地板,这些动作一样的流畅!
他匍匐在她的身上,揪着她的短袖,男人爆浆的力气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衣服嘣勃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那回音,一声一声敲打在血脉上。
她想起了母亲被李四弓虽暴的那个视频!
“楼西洲,你敢!”花尽去推他,手抓住了他的前襟!
可他的五指像个钳子,把她的手硬生生的拽下来,依然放在了她的头顶,不知道他扯了一个什么东西过
来。
绑住了她的手腕。
绑好后,花尽才判断出那是绑窗帘的绳子。
前扣內衣。
解开。
啪。
只用了一秒。
解开后,直接扔了。
他摁着她的下颌,“来,这样跳才有意思,才能让外界评价我正在姓暴力你,才能把我拖下水,否则你岂不是白跳了?”
“你……”花尽牙关都在打颤,她确实害怕他强迫她,“你到底想干什么,楼西洲,我不过就是在你睡着的时候离开,如此,就触动了你的自尊心?”
“再多说两句找死的话,我就有理由上你了!”
她用力的挣脱,奈何这个绑法太紧,只是让她的肌肤发疼,丝毫不起作用。
她心中魔火旺盛,她分不清到底是怎么来的。
却那么陌生。
陌生到从未有过的——逃出了她情绪管理的框架。
她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她忍住。
眼前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糟糕,不能继续恶化,她不能让他真的强迫她。
楼西洲起身。
眼神像从千军万马中践踏而过。
他牙关一错,出去。
回到卧室。
关门。
这紧密的空间,他湛茫的气场在毫无保留的释放,最后,抓起床头柜上的漏斗,扔了出去!
不知道砸到了哪儿,砰的一声!
他抬腿去了洗手间,拧开花洒,冰凉的水兜头而下!
一闭眼,眼睛如同有密密麻麻的针往过刺。
…………
书房里,花尽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內库,只要要点脸,她就不可能出去。
花尽在地上躺了一个小时,实在太凉,她才起身。
腿在打颤。
肌肉在抖。
自己解开了绳子。
进了洗手间,这儿连条毛巾都没有,一件衣服也没有。
花尽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什么都没穿的女人,脑中有一根紧绷的弦,断了。
好像有殷红殷红的血在脑子里横冲直撞,她的头开始剧烈的疼。
…………
花尽在书房呆了四个小时,她缩在一个角落里,把这一身不堪给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