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洲总是喜欢在书房里过,只要他在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书房,今晚却一次都没来。
花尽出不去。
她不知道这个门是怎么打开的,她也不知道密码,甚至她都找不到输入密码的地方,不知道这是什么高科技。
她并不饿。
感觉不到。
但是,冷。
中央空调开得很低,她片缕为着,浑身凉飕飕的。
整个屋子里唯一能披的就是窗帘,可她却拿不下来。
到了最后她蹲在那个角落,用窗帘遮挡住。
因为没有穿衣服,她的脑子里在一遍遍的回荡着母亲被强的那些画面。
楼岳明说,他没有弓虽暴文榕,只是强迫过她。
一个字之差,有意义上的很大不同,却也有相同之处。
比如说……
楼岳明霸道的让文榕和他发生关系,这个过程文榕从反抗到接受最后陷入其中。
你说这算弓虽暴么?
不算。
有时候女人对于心中有那么一点点好感的男人,他能展露出他霸道强势的一面,在女人心里会加分。
因为她觉得,他在乎她。
而李四却是,实实在在的用强。
那个视频——
李探给顾沾衣,顾沾衣给她。
母亲一双手被吊在床头上,哭着求饶,声声撕砺,却根本没有!
李四依然粗暴。
那时还在大院,爸爸还没死,还没有弟弟,她才四岁。
后来不知道有多少次是她不知道的……
最后一次就是在他们居住小区后面的废墟里,灯光黑暗,她看不清人。
那时候就知道哭,没有认清人。
后来听信了李四的话,以为那是楼岳明,没想到是他自己。
花尽的心脏一直没有平顺下来过,如同赤浸泡在冰凉的水中,在瑟瑟发抖。
到了后半夜。
她在发烧。
身体里面如同是火烧一样,但外面,确实冰冰凉凉。
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不知道。
…………
睡的太沉。
但感觉到了有人抱着她,有温暖宽阔的胸膛,有很安全感的肩膀。
她靠过去。
手臂贴着他的颈窝,好暖和。
她被放在床上,柔软的床铺让她的身体陷下去一角。
他接着也上来。
冷。
她朝着他怀里蹭去。
不。
热。
好热。
她又开始推他。
她不知道哪儿疼了一下,是男人生气的把她给搂着了,狠狠的摁着她的头,她便再也无法动,安安静静的睡在他的臂弯。
…………
楼西洲侧躺着,怀里是她。
退心里也是她的腿,胸口是她呼出来的滚烫的气息。
他腮帮子绷的很紧。
肌肉亦如是。
却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的呼吸均匀。
他下床,拿了一件短袖摸索着给她穿上。
“唔,别碰我……不……不要……”她喃喃低语,沙哑脆弱,梦里像是有谁在侵犯她。
楼西洲动作一停。
脸颊上的冷峻缓和了几分,但是片刻之后,又冷了下来。
给她穿上。
“臭女人。”三个字嘶哑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