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他单臂抱着花尽,楼安安过来。
“带过去休息。”
说的是如梦。
如梦手一挡,示意楼安安不许碰她。
“我问你!”她在指花尽,想说什么,又忍住,看着楼西洲,“楼西洲,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如果不是你的纵容,你弟弟会成这样,你玉姨会撒手人寰?我若是说花尽是禽shòu,那么你就是禽shòu不如,你简直不分青红皂白,黑白不分!”
楼岳明拧眉过来,搂着如梦的肩膀,把她抱着去了一侧。
“医生还在手术,具体情况如何还不知道,你冷静一点,安静一会儿,给孩子做个表率!”
如梦把他推开。
她的眼睛红的像被大火烤过一样,“我只是想不通,你找了情人,你和你情人的女儿现在出来,把我们家闹的鸡犬不宁,而你们所有人通通护着她,怎么,难道就是我一个人是十恶不赦?”
“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先弄清楚事实如何。”
“好。”如梦强自冷静,“花尽若是真的想害至儿,你要把她怎么处理?楼岳明,我要听真话。”
楼岳明斩钉截铁,“不可能。”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我不信她会这么做。”
“你不信?你的不信简直可笑。”
如梦冷笑了一声,那一边楼西洲已经拉着花尽走了。
如梦欲追过去,又被楼岳明阻拦着。
…………
楼西洲把花尽带到了休息室的洗手间,他抽了一片纸巾给她,“擦擦。”
花尽接过,却没擦。
她看着楼西洲,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
她的脸色苍白的不行,她还是有……紧张到崩溃的气息,但比警局里那会儿已经好了太多。
她拧开水。
把手放下去,看着手上干涸的血渍被水冲,顺着手背往下流淌。
“在楼西至醒来之前我不会说一个字。”
“你如果不配合,局势会非常被动,你想死在监狱里么?”
“我的下场不会善终。”
她慢慢的带着那股绝望的,看透一切的,“我若是死在监狱,那是我有幸。”
肩膀被抓住!
“花尽。”楼西洲双眸如霜罩,“我在你身上栽那么大的跟头,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受了那么多的谩骂,我哪能让你那么轻易的就死?就算是死,你也得给我交代清楚。”
…………
夜。
楼西至和米沫儿都转入了icu,楼家人在外面守着。
花尽的位置在病房的正门口,她全程都没有眨眼,死死的盯着那个门。
楼安安坐在凳子上,眼睛哭肿了,这会儿困的歪歪倒倒。
如梦看不下去,去拉她。
楼岳明出手阻止,别拉。
他打横把楼安安抱起来,抱去病房。楼安安迷迷糊糊的,“爸爸,二哥他……”
“放心,手术已经成功,你先睡。”楼岳明宠爱的吻了下她的额头,“宝贝,生日快乐。”
一听到这个,楼安安的眼泪一滚就下来。
“二哥也生日,他……”
“他会没事的。”
楼岳明给她盖上被子,让如梦在这儿陪着。
他出去。
他打开病房的门,脚才踏出去第一步,如梦的声音突然而起,“护士说要找人输血,你第一时间让西洲把花尽带过来,楼岳明,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