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洲低声,“没事。”朝着花尽走过去。
坐下。
一分钟后。
面前有一股香味而来。
他肌肉微微波动。
她冰凉的手指摁压到了他眼部周围,很轻的,像是在揉,按摩。
那一股舒适的凉润从肌肤慢慢的……一点点的渗透到了心里。
楼西洲没动。
她继续。
一分钟后,她拿开了手。
“嗯?”他的鼻音浓厚,就这样?
花尽没有说话,也没坐下,就在他的身侧,他的鼻尖都是她的香气,鼻根的位置还在留恋她手指的柔嫩。
“继续。”他把她拉下来,声音哑哑的。
花尽,“……我不是给你按摩。”她顿一下,“你眼睛好像是出血了。”她刚是掰开来看。
“去看医生吧。”
楼西洲歪头。
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单手抱着她的腰,女人的香味直达心扉,他嗅了嗅,“不去。”
花尽没有纠结,她没有出手抱他,也没有推开,她就是……平静的接受着他靠过来。
她一抬头。
如梦在离他们四米远的距离,冷冷的,又带着愤恨的看着她。
那种恨,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浓烈。
这眼神剜着她,好像恨不得她立即消失。
花尽以……冷淡的眼神看过去。
两秒后,又挪开视线。
抱着她的人不到一会儿的时间,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他——睡着了。
花尽伸手……
谁也看不到她把手伸向了哪儿,去做了什么,楼西洲的身体挡着了所有人的视线。
…………
夜。
不知几点,楼西洲醒了。
醒的时候怀里并没有女人,而是靠在墙壁,睡觉环境不好,让他的肩部非常僵硬。
走道里医生脚步匆匆。
楼安安肿着眼睛但是脸上还是有点兴奋的,到了他身边,“大哥,二哥醒了,医生进去了。”
楼西洲摸了摸她的脸蛋,醒了就好。
他往左侧看去,那儿是icu的门口,她应该在那儿。
花尽还是正对着门口,她放在口袋里的手全部都是汗。
这一刻紧张不已。
如梦站在一边搓着手掌,楼岳明还是比较镇静的。
二十分钟后。
医生站在门口,“病人要见家属。”
病人要见家属——
这在人们的认知里,就是这个病人快不行了,要交代遗言。
这所有人都懂,只有楼安安不明白这话的其中深意。
“我是她妈妈。”如梦走过去,“我要去见他。”
“抱歉。”医生又道,“病人说要见花尽,花尽在哪儿?”
医生大声一喊,花尽走过去。
“是我。”
“跟我走,换衣服。”
医生一把拉着他的手,去消毒,换无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