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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西洲把她叫回了神,“又发呆?”
花尽的胸口好疼。
她方才在回忆里,许久都没有呼吸。
这会儿一松懈……胸膛里好像有刀片在活剐她。
她大口的喘气,找一个新鲜的地方。
最后到了一个怀抱,味道都是她熟悉的。这味道窜入肺腑,掀起了一股狂风。
她本能的要推开。
可腰上的力道又突然一紧!
她升起来的那片刻挣扎,又湮灭了下去,匍匐在他的怀中,动也不动。
她需要一个怀抱。
能让她安心的。
许久……
“楼……”
“嗯?”后面两个字他没有让她说出来。
“我要找楼岳明。”
“好。”他把她提起来放在腿上,更用力的拥抱。
她埋在他的肩头,闭眼。
“就我和他,你不许去。”
他沉默片刻,“嗯。”头埋下,在她脖颈里轻轻一吻。
…………
医院的休息室。
楼岳明给花尽倒了一杯水,花尽看也没看。
“放轻松,至儿会没事的。”
“他怎么来你家的?”花尽双手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
楼岳明知道,这事情瞒不住了,从他急切的让花尽过来输血的时候,就暴露了一切。
都不是愚蠢的人。
“五岁。”楼岳明娓娓道来,“西至本来被李四带走,我去追,然后发生车祸,我把西至带走。李四醒来时腿被截,我找人告诉他,那个孩子已经过世,刚好医院里有因为车祸而死去的孩子,让医生带他去看,他信了。”
“那么他是李四的儿子?”花尽这么问的时候,手臂绷的非常紧!
她不信!
小风不会是李四的儿子。
但是那一天在船上,李四口口声声说,是楼岳明害死了他的儿子,他和文榕的儿子。
楼岳明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斩钉截铁。
“是李四有妄想症,至儿是你爸听文祯的儿子,和他没有关系,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我能100%确定!”
花尽没有追问……他迟疑的那几秒钟,或许那几秒钟就是一个让人崩溃的事实。
“这孩子和我们家很有缘,安安……你也看得出来,她比同龄人幼稚天真。她的智商跟不上她的所学所看。”
花尽看出来楼安安过份单纯,一个在国外长大的孩子,即便是被保护的再怎么好,21岁了,也不应该这么的……像一张白纸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她五岁那年发了一次高烧,烧了5天5夜,我们都以为……那一回她会撑不住。后来我把至儿带回去……其实那次车祸,至儿腿受了重伤,在医院里手术,和安安在一起。”
“说来也奇怪,他去的第二天安安就退烧了,第三天安安就下了床,说梦到了哥哥。”
“两个都是5岁大的孩子,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安安很喜欢他,至儿也喜欢她。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安安从此智力下退,而至儿在轮椅上坐了一年。”
花尽是庆幸的。
她庆幸弟弟还在。
弟弟没死。
“你是怎么跟如……你妻子说他的来历?”
“我说他是我战友的孩子。”
怪不得……
如梦会对楼西至好,若是知道那是文榕的儿子。
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