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起身,腿碰到了椅子,它摩擦着地板,发出滋滋的响。
走到他面前,“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是也没睡?”
她把门推开,看到了走道里的光,那么炽白,她的脑中有晕眩,两腿一软。
然而……
并没有跌下去,而是被他一把揽住。
他扣着她的腰肢,与他的腰腹紧贴,薄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窝,没有说话,在她的后背拍了拍,抱起来。
“看路。”
“我不看。”
“……”
花尽倒在他肩膀上,“碰到了也是先碰我。”她被抱着,可不是先碰她么。
“……花尽。”
“要不然你就吃药住院,我不会当你的眼睛。”
“……”
男人没吭声,涔薄的唇却是……微微的扬了扬。
绝情的女人,向来如此。
收拾男人,从来不手软。
…………
楼西洲办了住院,花尽在病房里睡了一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姐姐。”
一醒来就有甜甜的嗓音。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楼安安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一个超大布偶。
并不见楼西洲。
“你哥呢?”
“哥哥早上乖乖的吃了药就去找医生商量病情。”
“………”
花尽昵着她,“这是你哥教你说的吧?”
“姐姐好聪明,就是哥哥说的。”楼安安的眼睛还是肿的,说完又贼兮兮的,“其实哥哥一早就去公司了,然后又去了警局,医生叔叔来找他,没有找到人,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忙。”
“哥哥不听话,得打一顿。”
“……”
花尽撸了一把头发,下床。
“姐姐。”
“嗯?”
“这个给你。”
她把怀里的超大布偶递给她。
花尽从十岁以后……就再也没有玩过布娃娃,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都有楼安安高。
“我爸爸给我买的。”
花尽笑笑接过来,小姑娘送的礼物呢。
“姐姐,我爸爸就是你爸爸,以后给我买礼物都会有你的那一份。”
花尽拿着那娃娃,突然就觉得娃娃变的重了不少。
随后她拨弄了一下娃娃的耳朵。
“安安先给姐姐保存着,以后姐姐想要的时候,你再给姐姐。”
“好呀。”楼安安又抱了回去,看着花尽笑。
真是个……
很纯的丫头。
不过这样也好,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