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穿上衣服,深呼吸。
“深不深?”楼西洲摸着她的肚子,摸的很轻,包的很多。
“还好。”花尽躺着,“楼总是不是应该问问这是谁做的?”
楼西洲反问,“嗯?”
“我去警局谁知道,谁有那么好的
资源在最短的时间内联系记者媒体,以及他们的问题都如此辛辣,步步紧逼。”花尽看着他,声音清润,“并且趁着在混乱的时候,对我动手,这么憎恨我,楼总,你说是谁?”
楼西洲坐下来,双臂撑着她的身体两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声音温润而魔魅,“这么生气?”
“我不应该生气吗?”
“当然应该,按照花小姐的地位,应该把今天晚上那几个记者砍了头。”
“楼总,我要的不是他们受罚,是他们背后的人。当然,你若是装作看不见,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她把眼睛闭上,生人勿近。
楼西洲低沉的带着几分逾越的笑声在她的耳测,“既然你如此按耐不住,那我就去解决。”
他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下,“休息会儿,一会儿跟我一起。”
他走,花尽睁眼,冷冷的看着这病房。
长发懒懒的搭在脸侧,把她的思绪给遮了去。
…………
大约一个小时。
花尽都睡的迷迷糊糊,姜磊过来把她叫醒。
她起床,“做什么。”
“楼总有请。”
她套上衣服跟着他去了,也没有多远,就是……米沫儿的病房。
vip套房很大,原本应该是很空旷的,现在却挤满了人。
不仅有刚刚那几位记者,还有警察,还有盛何遇,还有顾沾衣。
花尽过去,姜磊让她坐在楼西洲身边,她落坐。
楼西洲的对面就是米沫儿。
她的头还包着,但是脸上的纱布已经拆除,没有化妆。
她和顾沾衣同坐在一个沙发,尽管两个人中间隔了一点距离,她的清秀,一下子就把顾沾衣那种大家小姐的气质给衬托了出来。
米沫儿很淡定。
“西……楼总,这是做什么呢?”
“先前在警局停车场发生的事情,我想你也看到了。”楼西洲开口。
“闹的那么大,经纪人第一时间就给我打了电话。”
“那么,你认为是谁做的?”
米沫儿一听到此话就觉得不寻常,“楼总,你这话是在……怀疑我么?”
“嗯。”楼西洲一个字,一锤定音。
“我根本不知道这事儿,怎么会想到我的头上?”米沫儿啼笑皆非,她看了眼花尽,又把全场都扫视了一遍。
她猛的攥了攥手。
今天晚上,就这个阵仗,根本不像是只算停车场这一件事情!
否则来这么多人做什么,警局的,顾沾衣也来了。
顾沾衣嗤笑,“你是什么袋子?你这么能装?除了你还会是谁,每一个问题都在抬高你而贬低花尽,差一点说花尽是小三而才是西……楼总娶过的太太,可不可笑?”
顾沾衣这一句话更是把媒体问问题的精髓给提炼。
确实就是在捧米沫儿而踩花尽。
米沫儿矢口否认,“顾小姐,尽管现在我们两个人有隔阂,但是你至于如此空口说白话,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那好啊,你们五个。”顾沾衣对着那几个记者,“你们当着警察和楼总的面,说是不是米沫儿或者她的团队给你们打的电话。还有你们要搞清楚,你们这些人当中有人持刀伤人,这是要判刑的,事关重大坦白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个情形……似曾相识。
高兴明也是这么对待顾沾衣的。
米沫儿意识到,事态很不好,不,是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