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沫儿记得。
可……
她当时并不觉得那是暗示。
“那么……最近呢?”米沫儿又问,问完她突然发现……
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话。
他哪一次接近她,都是花尽在场,花尽不在场时,他都是冷漠的态度!
这是做给花尽看的么!
“你还有什么狡辩的?”顾沾衣配合的问,她难得和花尽楼西洲站在同一条战线。
有啊。
米沫儿还有很多,太多!
可面对楼西洲她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认罪,她连这样的歇斯底里都不敢有!
她没有顾沾衣那样的出身,她不能当着他的面,任性的发脾气,任性的闹着小性子。
她也没有像花尽那样在他心目中有举足轻重的位置,能让他忍耐她所有的坏脾气。
她只是一个……
无权无势,想要往上爬的女人。
“楼总,我没有,我没做!”
楼西洲轻捻着手指,目光湛黑泛着冷光,“弄伤我弟弟,嫁祸给花尽,光这一条,就足够让你永无出头之日。”
米沫儿一下僵在了那儿,好像这身体都跟着一起被那股寒光给裹狭。
这会儿已经接近了颤抖,她却又极力忍耐着。
“米小姐,走吧。”警察道。
米沫儿没有动,也没吭声。
她缓了缓自己,心里好像有一根刺一直在戳着她,今天晚上的变故很突然。
她在休息,一下涌进来那么多人。
她防不胜防,措手不及,没有任何准备。
“阿纯。”
楼西洲叫着经纪人,视线是对着米沫的,看向她……即使双目失明,但那个眼神是米沫儿好久都没有见到过的沉静。
就是那种……
死水微澜般的冷。
她的心尖就那么一抖,她想——
完了。
“封杀。”
阿纯倒抽一口气,颤颤兢兢的,“…是、是。”
果然。
米沫儿闭上了眼睛,任凭这暗黑袭来。
她被带走,算是体面,没有像个疯子一样的质问和疯狂。
她终究是一个有着冷静头脑的女人。
警察走了。
顾沾衣也慢慢起来,她看着花尽,花尽看着她……
对视。
几秒后,各自挪开视线。
顾沾衣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