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沉默。
“小姑娘。”他去拍花尽的肩膀,花尽往后一退,拒绝。
他的手一顿,又失笑着把手缩回,深深的看着她,“你会帮我的。”
花尽心里一窒。
这话的意思两个人都懂。
他从车里拿了一张纸给她,“你回去和楼总商量商量,若是他同意,打这个电话通知我。我相信你小丫头的能力,楼西洲绝对会答应。”
他上车离开。
疾驰而去的汽车带起了狂躁的热气。
花尽低头看了眼电话号码,撕了,扔进一侧的垃圾桶。
这个人,她认识。
那一年,在挪威。
…………
花尽回家的半路上,楼西洲给她打电话。
“在哪儿?”
“你要听实话。”
“嗯。”
花尽顿了下,开免提,把手机扔在方向盘的仪表盘处,“在外面瞎逛,看楼盘。”
“小姑娘。”楼西洲磁性的男中音在狭窄的车厢里格外的好听,“你会是去看楼盘的人?乖,重新说。”
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两个人叫小姑娘,感觉倒是挺奇妙的。
“我说了你又得生气。”
“……你去勾引哪个野男人了?”
“……”花尽转弯,在转弯处看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槐花,一片红,一片紫,绚丽烂漫,她红唇微弯。
“是野男人勾引我。”
“不想活了?”
“你说谁哦。”
“你俩!”
花尽笑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悦耳的让人酥麻,“但是这个野男人还给我打电话呢,你说怎么收拾他。”
“……”
男人在那头充满魅惑力的嘶了声,“快回家!”
“你……又发情了吗?”听这声音就不对,“你体内住着一条公狗?”
“……”
“如果是这样,我带你去医院,阉掉好了。”
男人发出沉醉的低笑声,在耳边回荡,花尽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莫名的被他笑的哪儿哪儿都痒。
“干嘛?”
“嗯,想起了小时候,想着你从小就在打我的主意,挺好。”
“放屁,我小时候怎么你了?”
“……花尽,你真忘了?”
“我记得什么?”
“……赶紧回来!”
你看。
老处男说变脸就变脸。
花尽挂了电话,小时候……
想着小时候她也情不自禁的唇角飞扬。
在他家七天,她记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有个瞬间她记忆犹新,就是把他摁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顿,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打人。
在大院里爸爸和那些叔叔们老是教她,女孩一定要凶,不然被别人欺负。
但是大院里孩子少,而且都是玩伴,下不了手,那一次终于找到一个不熟的、下得去手的、而且还比她大的。
后来她回去后跟叔叔们吹牛,说打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哥哥。
把他打的哇哇大叫,把她叫姐姐,看他可怜,她才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