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条鱼是从锅里蹦出来的……煎活鱼!
陆离,“……”
韩佐,“……”
楼西洲徒手拿起鱼,丢在水池子里,关火。
他看着花尽,眼神带笑。
“……它自己蹦出来的!”不关我事。
听听这狡辩的语气,多理直气壮。
“我知道它是自己蹦出来的。”
“那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哪知道这鱼生命力这么顽强,鱼鳞都已经被刮完,也开膛破肚,它居然还活着。”
这强词夺理的模样,真是……
可爱死了。
楼西洲失笑,“嗯,是它不懂事,敢不听你话,我一会儿收拾它。”他朝着门口的两男人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韩佐和陆离怎么会走,同时进厨房。
开始指挥楼西洲做饭。
两个臭皮匠,谁会做饭。
纯粹瞎指挥。
“放盐。”
“喔糙,你是猪吗?放那么多?”
“放鱼油——快点。”
“该放糖了吧——”
“妈的,这笨手笨脚的。我们这一群人居然让你个老处男搞到了媳妇。”
“……”
楼西洲忍无可忍,“你俩,滚!”
花尽在一边看着他们三人唇枪舌战,笑容不知不觉升了起来。
…………
这顿饭有多难吃——
按照韩佐的话说,他这辈子都没吃的这么难以形容的饭菜,简直糟蹋了他的酒。
按照陆离的话说,他没话说,就不太能……下咽。
楼西洲么……
他习惯了。
花尽——
她一个人吃的不一样,肉丝面,楼西洲给她一个人做的,怕她吃自己做的吃不饱。
他们三在喝酒聊天。
楼西洲也喝了些,慢慢的细品。
花尽吃着他们羡慕的苗条,唇齿留香。
吃完饭就洗澡去了,洗完澡当然就不会出去,躺在床上,给楼西至发了一条视频。
他也在吃饭。
是如梦给他做的山珍海味,如梦在陪他吃。
因为有如梦在,花尽就不吭声,姐弟俩默默的对视了几分钟,就关了视频。
花尽侧身,脸颊埋在了被褥里,这被子很有阳光的味道。
她的手陷进去,抓了抓被子。
屋子里是他们共同的物品,到处都是两人的气息,外面是他和他的兄弟朋友的谈笑风生。
好像这才是生活。
真正的生活。
她能……
触手可及的。
却又是她,从未经历过的。
这种安稳和新鲜,让她如梦如幻,很不踏实。
…………
醒时,被人吻着。
有醇香的酒味儿,还有他好闻的体香,花尽唔了声。
“楼西洲。”
“嗯?”这性感的低音。
“喝醉啦?”
“有点。”他俯身下去,扒她的睡衣,在黑夜里再次找到她的唇,如同蜻蜓点水般的轻啄着。
“花尽。”沙哑低沉的嗓音从喉咙中泄出来,听着都酥酥的声音便觉得血管里有沸腾的热烈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