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上山一边摁电话。
“给我二哥打电话,我有事,急找他,我在观止山,让他派人过来,速度!”她语气急。
柳如在那头——
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了声好。
原本她和苏越里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是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彻底的断了一切。
花尽不知道她这一通电话又让他们联系了起来,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你想潇洒的一转身,做被人夸谈的干脆利落侠,却总有旁枝错节让你再次重蹈覆辙。
…………
她看到了捷达。
在寺庙的停车场。
花尽下车。
进去。
这个庙早就荒废了,装修破旧墙面都是被雨水冲刷的粉末,雕刻的观音铜像倒是稳稳的竖在岌岌可危的房屋正中间。
周围杂草丛生。
没有人拦她。
她直接进来。
卫野坐在凳子上,而……
那个老太太跪在他的身边,手脚被绑,嘴里塞着麻布。
苍白的头发从她身体的两侧乱七八糟的垂下,后背瘦的都是骨头。
卫野斜着眼睛看她,悻悻的笑。
楼月眉听到了脚步声,想要回头,可能身体实在是受限,大概受了点伤,很艰难的扭头,也没有看到人。
花尽看她如此困难都回不了头,开口,“卫野!”
她一开口,楼月眉就知道是她,也就不再回头,情绪起伏,脸色已是猪肝色,呼吸非常不顺。
“你和她什么仇什么怨,让你这么对待一个老太太?”
花尽没有说让他放开楼月眉的意思,她知道卫野不会。
卫野手里有刀,他驾着二郎腿刀在手里转着圈,那副随性的样子暗藏着阴狠,好像他随时会给楼月眉一刀。
“仇怨当然有,我干嘛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找她的。本来想买了楼西洲的房子慢慢玩儿,却不想在你手里栽了跟头,关我好几天,那就不玩了。”卫野瞥了一眼楼月眉,看那样子很讨厌。
“我只是把二十多年前这老太太对我的手段还给她。”
卫野拿着刀比上了楼月眉的脖子,没有划口子——而是去看花尽的表情。
发现花尽丝毫不担心他会动手,一派坦然。
“不怕?”
“怕什么。”花尽双手插兜,语气是波澜不惊的平淡,“人总有一死,不过可不是人人都会有陪葬的。”
卫野愣了一下后笑开,“花尽,你真是挺狂——你真不怕我会把你的玩意儿全都放出来?”
“站在这儿,我觉得我还是说一声怕,显得尊重你。”
“……”
卫野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不需要这样看我,我的东西你想放就放,老夫人你想杀就杀,早点解决,天快黑了,我好给你们收拾。”
卫野咬着腮帮子笑了,一股股寒光。
“楼月眉,你这个孙媳妇也算是个畜牲了——不救你。”
楼月眉不吭声,她跪着,身子在这破烂不堪的环境里,看起来比这房子还要禁不住风吹草动,但她脊背的那个线条依然笔直。
啪。
刀柄敲中了她的后脑勺。
楼月眉身形一晃,脑中一阵晕眩。
“既然如此,就给我磕三个响头,说声你错了,我就让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