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天驹在修炼,亦是不敢轻举妄动。
一旁的玲儿虽然同样十分担心,但见凌阳的举动,还是连忙拉着他:“凌阳大哥,这是少爷在修炼一种很厉害的功法,你可不要进去打扰少爷,否则会出事的。”
凌阳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功法?修炼起来竟然如此痛苦。”
玲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之前我也十分担心,但少爷跟我说过没事,那就肯定没有事情。”
见玲儿一副笃定的样子,凌阳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观望一阵。
此时的天驹,正处于一种十分玄妙的境界之中,全身上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比起以往一个月来都要更加强烈,让一个月来已经逐渐适应这种痛楚的天驹也是有些崩溃的迹象。
只是,每当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身体四周便传来一股精纯的力量,将他涣散的意识重新唤醒。
就是在这种昏迷和清醒的交替之下,天驹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的意识再一次回到现实的一刹那,顿时觉得周围环境似是变得更加清晰。
而他整个人更是感觉如同脱胎换骨一般,耳聪目明,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天驹心头一跳,急忙检查着自己的身体,随后,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难以自制的笑容,笑容充满着无限欣喜。
他努力了一个月之久,吃了那么多苦,终于将不灭金身诀修炼至第二重的境界。
到了第二重之后,天驹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和之前简直有着天壤之别,虽然未曾试过,但他相信,凭他现在的状态,想要在凌阳两成力量的手底下接下三十招,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紫阳城,天家。
天如山和天如松一脸沉闷地坐在大厅之中。而其一旁则是满脸担忧和庆幸的天研。
也不知过了多久,性子较急的天如松率先耐不住这份沉闷,粗声说道:“大哥,如今小天不在,明天的生死擂台该如何应对?”
天如山闻言,略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好歹也算保住了小天的命,也算给二弟有个交代。”
“可是,那件事……”天如松想要说什么,却是被天如山挥手打断。
瞪了天如松一眼,天如山沉声说道:“此事我自有分寸,无需多言。”
天如松闻言,憋了半晌,最后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而一旁的天研却是没有听进两人谈话的内容,此时的她正为天驹的离开暗自庆幸,同时也为天驹的下落不明感到担忧。
不过,无论如何,只要能抱住天驹的命,天研根本不在乎其它。在她心中更是暗自下定决心,无论接下来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咬着牙去面对,为了天家,也为了尚未苏醒的母亲。
明日便是生死擂台的日期,这一夜,有着许多人无法入眠。天家众人自是不必说,明日一战可以说是关乎到天家的颜面问题,又如何能够安然睡下。
而远在皇宫之中的宁清也是彻夜难眠。
虽然天驹不战而逃,但宁清公主却并没有就此放任不管,毕竟天家并不是只有天驹一人,当年百利侯对他有着莫大的恩情。无论如何,她也要想办法保住天家最后的府邸。
翌日清晨,当太阳慢慢升起,整个紫阳城也是变得喧嚣起来。无数百姓商旅纷纷走出街头,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而不同于以往,今日的紫阳城似乎变得更加热闹。
归根结底,今日的紫阳城将会举行一场生死擂台。而今日生死擂台的两个主角,一个是师家派出的朴勇,而另外一个则是当年赫赫有名的百利侯的儿子。
两家的恩怨,身为紫阳城的百姓也是略知一二,所以今日这场生死擂台也是得到了城里百姓的关注。
更甚至,以着经商世家著称的钱家,更是早早便设立了赌局,希望借着这次生死擂台大赚一笔。而一些精明的商人也是纷纷跟风起来,只是规模远没有钱家那般大罢了。
当然,赌局的内容较之以往有所不同。
按照以往的赌局,应该是压双方中的一方获胜,然后根据赔率来赌。
但众所周知,天驹不过只有武生四阶的修为,如何能是武生十阶的朴勇的对手。
钱家又不是傻子,如此明显的结果,定然不会去做赔本生意。
所以,钱家改变了方式,赌的是朴勇会在几招之内打败天驹,或者更直接的应该说,天驹能够在朴勇手中接下几招。
赌天驹能?胜能够接下朴勇五招的赔率是一比一,也是大部分人所选择的。
武生四阶和武生十阶之间可是整整差了六个级别,除非有意外,否则没人相信天驹能在朴勇手中接下五招。
当然,有些人天性喜欢冒险,于是便选择压天驹能够接下朴勇十招,其赔率则是一比五。这些人自然也不看好天驹,之所以这么选择也不过是为了寻求刺激罢了。
至于后面设立的天驹能够接下朴勇二十招、三十招、甚至是五十招的盘口,几乎是无人问津,毕竟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而就在如此热闹的气氛下,一名侍女打扮,容貌俏丽的小姑娘却是突然出现在了钱家设立的赌局盘口跟前。
“我……我想押注。”那小姑娘来到前面,怯生生地说道。显然,对于周围有些杂乱的环境,小丫头有些害怕。
负责这一次赌局的是钱家的一名外系弟子钱不意。原本正在低头清点赌金的他听到这阵声音,也是慢慢抬起头来。
当他看到面前的小姑娘时,先是一愣,继而那肥胖的猪油脸堆起一阵笑容,声音温和地说道:“小丫头,你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小竟然学人来赌,莫不是缺钱用,不如这样,一会你跟钱爷到后堂去,只要你伺候得钱爷高兴,到时少不了一阵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