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闻言,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到最后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原来真的是那个天家废物,想不到堂堂贺家的继承人,竟然会和一个废物称兄道弟,真不知贺鸣你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李恪丝毫不留情面地打击道。
此时的贺鸣反倒是平静下来,既然天驹都不怕被人嘲笑,他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先前他不想明言,只不过是不怕天驹难堪,但天驹却远比他想得要来得豁达,这不由让贺鸣更加高看了天驹几分。
“李恪,你想找事改天我奉陪,别忘今日乃是苏姑娘的寿辰,难不成你想在这和我打一场?”贺鸣冷声说道。
李恪从小便和贺鸣不对头,此刻见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纠缠:“我自然没忘,只不过觉得有些好笑而已,来此的人都知道今日这场寿宴的目的,我却没想到竟然有人这般没有自知之明,想要打苏姑娘的主意,想想真是觉得好笑。”
在场其他世家子弟一开始还在疑惑能和贺鸣称兄道弟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此刻被李恪一语道破身份,众人顿时愣住了。
关于天驹的传闻可不止是紫阳城内的众人知晓,百利侯当年如此威名显赫,身为他的儿子的天驹自然也颇受关注,因此在场大部分人都知道鼎鼎大名的天家废物。
随着李恪毫不掩饰的笑声,众人皆是反应过来,纷纷朝天驹投去鄙夷的目光,先前装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却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天驹失去了兴趣,原先惊讶的目光亦是被嘲讽和鄙夷所替代。
柳茹看到李恪揭穿天驹的身份,目光闪过一丝喜意,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结识贺鸣的,但这样一来,只要天驹有自知之名,自然不会傻到提起婚约的事情,那样只会是自取屈辱。
心头大石随即放下,柳茹看到人已到齐,时候也差不多了,继而开口说道:“请诸位贵客稍安勿躁,时候也差不多了,我这就去让人将今天的寿星请出来。”
听到柳茹的话,众人亦是不再理会天驹,有些性子急的甚至出言说道:“如此甚好,我等来此那么久,自然是为了见到苏姑娘,还请苏夫人快将苏姑娘请出来,我等也好送上贺礼。”
柳茹轻笑一声,继而转身走进了后堂。
待到苏青广和柳茹离去之时,众人又是恢复了先前的热闹,至于最后抵达的天驹,却是没人理会。
李恪挑衅地看了眼贺鸣,继而大笑地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而这时,一阵静坐着的慕容拓突然站了起来。
慕容拓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的一举一动想要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显然是不可能的,就在在众人不解以及震惊的目光中,慕容拓缓缓朝着天驹走了过去。
没有理会周围人的诧异的目光,慕容拓一脸冷峻地来到天驹面前站定,目光略微凌厉地盯着天驹。
一旁的贺鸣见状,不由皱着眉头地道:“慕容拓,他要做什么?”
天驹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而这时,慕容拓已经来到两人身前。
贺鸣一脸迷惑地看着慕容拓,周围的人亦是有些奇怪,先前他们可是看得清楚,这慕容拓和贺鸣之间貌似没有任何交集,前者这一举动顿时让人摸不着头脑。
慕容拓直接忽略了贺鸣,目光直视着天驹,片刻之后方才淡淡地说道:“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原来你叫天驹。”
“我也没想到。”天驹微笑着说道。
“传言说你是个练武废物?”慕容拓目光闪过一丝异色,继而问道。
天驹点了点头,继而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介不介意喝一杯?”
慕容拓盯着天驹看了一会,随即率先饮下手中的百花酒,然后方才说道:“我看不透你。”
慕容拓的这一举动顿时让周围的人傻眼了。
慕容拓是什么身份,他竟然会和一名练武废材对饮,这个世界简直太疯狂了。在场的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年轻子弟,其中一些甚至并不比皇亲国戚差多少。
但就是这样的他们也没有资格让慕容拓和他们喝酒,但天驹却做到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就连先前揭穿天驹身份的李恪,亦是有些惊讶地张大嘴巴。
一旁的贺鸣亦是诧异不已,他和天驹相遇纯属偶然,之所以能和天驹成为朋友,除了彼此的性子对头,其中更大的原因是贺鸣对天驹有种莫名的感觉,在他潜意识中相信,天驹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此刻慕容拓的出现,似乎更加确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天驹对周围人的反应熟视无睹,依旧笑着道:“能被看透的对手就不能称作对手,不是吗?”
“即便是这样,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慕容拓一脸傲然地说道。
天驹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慕容拓的话,旋即又是说道:“那又如何?”
慕容拓身上徒然爆出一股凌厉的气势,直逼天驹而去:“你凭什么挑战我?”
面对慕容拓强横的气势,天驹依旧一脸从容:“虽然我赢不了你,但你也杀不死我,不是吗?”
“你很有自信。”慕容拓目光冷然地说道。
“三年之内,必胜你。”天驹缓缓吐出几个字。
天驹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骗讶然,但随即便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竟然有人说三年之内要打败慕容拓。
慕容拓是什么人?
那可是皇甫寒的关门弟子,今年不过二十岁,三年之后,更是极有可能迈入武豪之境的天纵奇才。
而那天驹又是什么人,不过是个倚仗着百利侯余威的练武废材,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众人难掩心中的不屑和讥笑,纷纷对着天驹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