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婧儿一脸的柔弱,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地跪在那里,垂首说道:“云萝小姐身份尊贵,我与你素未谋面,你下毒想要害死我二姐姐本就过于毒辣,怎么可以再这样编排我,把黑锅往我身上推?”
云萝目瞪口呆。
她好想说:这聂家姐妹都是鬼变的吗!
怎么个个都这么能装模作样气死人!
“我把黑锅往你身上推?哼,聂婧儿你别装了!你以为我去见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会一点都不防备吗?”
听到云萝这话,聂韶音微微有些吃惊。
在公堂之上,她作为原告,一开始跪了一下就可以起来了。
紫衣拿出了逸王府的令牌,宣称聂韶音身上有伤,张荣无论如何都要给逸王这个面子,便以体恤原告有伤在身为由,给聂韶音安排了椅子坐着。
当然,大理寺衙门的椅子,不会像在逸王府里那般精细铺着软垫,硬邦邦的,算不上舒服。
此时,聂韶音坐在椅子上,左手扶着腰,缓解疼痛之余,也是努力在撑着虚弱的身体。
发烧后的感冒,整个人浑身发软,要不了命,却也真心难受。
遑论她伤势未愈!
本以为无脑云萝对上白莲婊聂婧儿,怕还是得她从中间做点什么逼得聂婧儿主动露出马脚,却没想到,云萝竟然还留有后手?
聂婧儿也很惊讶,却努力保持镇定,道:“我不曾见过云萝小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萝冷笑,招呼丫鬟跟进来,拿出一块玉佩!
“你以为我有那么傻吗?我是很讨厌聂韶,恨不能撕烂她的脸,但是一个陌生人跟我说可以毒烂她的脸,我就在想,你肯定也是跟她有仇。”
聂韶音挑眉,暗暗思索着。
这种说法难道有人在背后教过她?
云萝接着说道:“聂韶这个人这么讨厌,有人跟她有仇也不奇怪。既然都讨厌她,我们就是一路人,我也愿意跟你打交道。可是!”
聂韶音:“……”
怎么觉得这种说法让她心情不怎么愉快?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呢?”云萝死盯着聂婧儿:“所以,临分别的时候,我的丫鬟从你身上摘下了这枚玉佩!你是不是觉得这玉佩很眼熟呢?”
她很讨厌聂韶音没错,可是相比之下,聂婧儿当她傻拿她当刀使,她就更生气了。
早在看清楚那块玉佩的式样的时候,聂婧儿眼里就闪过了一丝慌乱。
不过她收拾得很好,很快就调整过来,道:“我不认识这块玉佩!”
“你不认识,总有人认识!”
聂韶音突然插话,朝公堂之上一脸威严的张荣看去,略带恭敬地道:“大人,这块玉佩是不是我家三妹妹的,只需要传几个聂府的下人一认便知。逸王曾与小女说过,大理寺卿张大人真才实干、明察秋毫,相信不管是多硬的嘴,大人都有法子撬开的!”
提到君陌归,多少要给面子。聂韶音是原告,也有资格这么要求。
张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来人,去聂府找人指认这块玉佩!”
“等等。”聂韶音忽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