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怕是进宫见了太后,太后指点了她什么吧。”居春端着水盆进来,伺候聂韶音洗漱。
“嗯。”聂韶音漱口完毕,结果居春递过来的洗脸巾擦了擦脸,淡淡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暂且不管她。”
居春问:“姑娘先擦药,一会儿再用早膳?”
“好。”
聂韶音从鼻腔里应了一声,便趴在床上。
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薄被盖到了腰间,敞着伤痕累累的后背,居春从扁盒中挖出药膏,给她小心翼翼地擦药。
结痂的伤口要擦药止痒,撕裂的伤口也要换上新药。
她人长得小,背部自然也不宽,三十鞭,密密麻麻的伤,结痂后黑漆漆的一片,有厚一点的,也有薄一点的,跟戴了个盔甲似的,看着都叫人心里难受。
忙了一阵,药都上好了。
聂韶音穿好了衣裳,居春给她把腕包扣上,问:“若是宁夫人愿意低头,姑娘打算怎么样?”
若是太后不给云萝做主,宁夫人还是有低头的可能的。
只不过,心不甘情不愿,回头肯定要找机会报复聂韶音!
关于这点,聂韶音怎么可能没想得到?
她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吸了吸鼻子,道:“愿意低头也好啊,不然我多亏啊!你看我差点被云萝下毒弄死了,事实上把她关到死,我也没得什么好处不是?”
听她这语气,居春忍不住笑问:“那姑娘想要什么好处?”
这是打算好好宰宁夫人一把了?
毕竟,大牢那样的环境,云萝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怎么可能待得住,关一晚上都是极限了!
宁夫人一定会心急火燎地想把人弄出来,而只有聂韶音谅解方可放人的话,那还不是低着头给聂韶音敲竹杠了?
聂韶音笑了笑,道:“我是个俗人,还能要什么?若是要珍贵的,她也赔不起!没办法,只好是要钱咯!”
闻言,居春和紫衣都笑了。
笑归笑,却都明白聂韶音为什么要钱。
将来要开医馆,盘下一个店面总要数百上千两银子,请大夫、掌柜和伙计,也要花销。
这些还都是小钱,医馆置办药材那才是重头戏!
少不得要数万两银子,这还是不置办珍稀药材来做镇馆之宝的预算。
正说着呢,侍卫来报:“聂二小姐,宁夫人求见!”
“嗯,让她在小花厅里等吧,我这就来。”聂韶音让紫衣去回话,旋即又吩咐居春:“把早饭送到正院的小花厅去,我去那边吃饭!”
一边吃饭,一边坑人,那感觉不要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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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夫人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