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君陌归拒绝回答。
聂韶音眼珠子一转,又道:“也没有什么不能坦诚的吧?你十来岁就病了,没碰过女人也很正常不是么?”
对此,君陌归依然是不言不语,薄唇抿得紧紧的。
“男女七岁不同席,你是不是七岁之后就没跟女子有过亲密接触了,包括你的母后?”聂韶音又问。
这个问题比之前的两个安全,君陌归总算吭声了:“确切说,是三岁开始。”
聂韶音恍悟地点了点头。
与他说话,主要是要缓解他的紧张,其实她完全能够理解。
别说君陌归这种老古板,穿个衣服都要把锁骨包裹得紧紧的,生怕别人看去了他的肌肤似的,就说她……
让她脱了裤子检查妇科,她也会紧张也会羞涩的!
所以,她跟他说话,就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而这样做确实是有效果的,她的指尖按在他的小腹上的时候,一开始紧绷得腹肌都出现了,可是在她不停说话后,僵硬的肌肉松缓了下来。
她也能够认真摸穴位了。
认准了一个个穴位,一根又一根银针扎了下去。
深浅、粗细各自不同,银针各有归属。
“你什么时候弄的这套银针?”
目光盯着帘子顶上露出来的那个头颅,白色的手术帽在晃动,君陌归努力让自己忽视她微凉的指尖在自己肌肤上游走的酥麻酥麻的感觉,尽量平静下来。
主动提出别的话题,也是让自己不要太专注于被她触碰自己的感觉。
而这个问题也不是胡乱找的,他之前不知道她腕包里装的什么,今天总算是知晓了。
他很确定聂韶音没有找巧衣打造银针,不然青衣早就禀报与他知道。
聂韶音低下头,按压着穴位,确定无误,扎下了第十八根银针,拿着一旁的帕子擦了一把额头上汗,说道:“在姑射那里养伤的时候弄的。这套银针叫做银魄,巧衣打造的那套手术刀,叫做金魂。”
闻言,君陌归不说话了,手术罩下,放在身侧的手指握成了拳头。
这么一个不悦,肌肉变僵硬起来。
聂韶音眯了眯眼眸,扫了帘子一眼,道:“放松一点,我摸不准穴位了,万一扎错了,弄巧成拙把你男人的能力最后的生机断了,你可别怨我!”
君陌归心里烦气得很:“为何不叫本王帮你打造银针?”
本来做这样的针灸,就让他很难堪。
男子裸露私隐部位与女子瞧见,还是自己无能的隐疾这一面,若不是之前做好了某个决定,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的。
下定了决心之后,坦然了些许,也仅止于些许而已。
“没有为何,只是我那时候着急要用,姑射说有法子,我就拜托他帮忙了。”聂韶音的回答很理所当然。
本来就没什么。
她与姑射,算是一见如故的朋友,也同情姑射的病;后来,彼此有了合作关系,接受姑射对自己的好也理所当然。
也不知道君陌归为什么这么介意,语气酸得很!
君陌归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