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了鬼衣一眼,道:“用不上你了,
赶紧滚吧!”
“嘿嘿,过河拆桥呢!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精,就不入套呢?”见调侃没用,鬼衣无奈。
紫衣笑道:“那当然了,也不看我们家小姐是谁!能轻易被你给取笑了么?”
只是,她略有些忧心地看向聂韶音。
按出身高低来说,聂家是高攀不上逸王尊贵的身份的,如此出身她是当不上逸王妃的。尤其是,她还想脱离官户聂家,怕是连侧妃都轮不上了。
那么……
被王爷看上了,对聂韶音来说,是好事吗?
尽管想得很多,紫衣并没有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有了君陌归输送的内力,聂韶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了,她可不知道紫衣到底在想什么,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紫衣给我准备洗澡水吧,我要沐浴然后早点睡。”
“是。”紫衣答道:“已经吩咐下去烧水了,稍等会就好。”
在等热水洗澡的时候,聂韶音便在脑子里盘算着今天的收获,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她得通知姑射,立刻把医馆开起来!
想着,她就起来,写了一封信,让紫衣差人送去浮云阁。
*
且说聂韶音带着紫衣离开正德医馆后,居春留下负责安顿兄妹两人。
给了足够的钱,在医馆要了一个偏僻的院子暂住。
小姑娘做了手术,麻沸散过去后肯定要痛得死去活来,剜肉之痛多少大男人都受不住,更何况一个小姑娘?
因此,居春叮嘱了少年一定要捆绑好妹妹的四肢,千万不能让她动了伤口。
将注意事项都说清楚后,居春关门走出院子,对上了君泽宁淡漠的目光。
她左右看了一眼,没有他人在,微微屈膝行礼:“公子!”
天早已经全黑了,因为是偏僻的院子,比别的院子更加黑暗。
居春没有提灯,却把那穿着玉色外袍的男子看得一清二楚。
浊世佳公子,先前一直是一派润玉模样,可此时却浑身散发着讥诮的冷意。
“那边情况如何了?”他问。
居春答道:“姑娘已经开始给逸王治病。奴婢怀疑,中秋那日抓走了姑娘的,是皇上那边的人!想要利用姑娘给逸王下毒。”
君泽宁没有说话。
居春小心地瞧了他一眼,又试探性地道:“那位给姑娘下的毒霸道得很,姑娘虽然能解,却极大地伤了元气。”
“哼。”
君泽宁冷哼一声,道:“那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人,本座还能不清楚么?当年为了登上皇位,连尚在母胎的兄弟都不放过;如今为了保住皇位,自然不能让君陌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难道,那位也知道了聂姑娘能够治愈逸王?”居春道出心内疑惑。
这个问题,君泽宁没有回答。
居春咬了咬下唇,又问:“那公子还要对逸王下手么?”
“怎么,你舍不得?”君泽宁回过头来,给了她一个冷戾的眼神。
居春心内一抖,连忙垂下头,道:“奴婢没有,这是觉得……逸王的态度看上去完全没有夺位的心思,如果公子还是打算利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法子,一时之间怕是难以成事。奴婢倒是发觉,逸王心中对皇上也是怀恨的,若有机会,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君泽宁冷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