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明镜台的店契交出来!”
聂韶音面色一僵,冷笑道:“你们早不说要店契,难不成本王妃无论去哪里,都会把店契随身带着的吗?”
她说的有道理。黑衣人本来打算好引导聂韶音以为这件事是玄绾做的。
毕竟在玄绾这件事上,聂韶音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不冷静!
没能把聂韶音给骗住,他们才提了个要明镜台。
聂韶音又道:“我母亲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而已,你们先给她松绑。她常年卧病在床,身子骨很弱,地上太凉了,她会病倒。我想,你们也不想让皇贵妃知道这件事吧?”
若忌惮皇贵妃,多半是宫里的人!
闻言,黑衣人锐利的目光掠过聂韶音的眼睛,肯定不会中她的计,并没有露出任何马脚来。
聂韶音脸上不动声色,对方不中计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半晌后,黑衣人才说了句:“松绑可以,不过,逸王妃你来替代她,可好?”
“臭不要脸,欺负女子算什么好汉!没瞧见我们小姐是个孕妇吗!就算你不捆着她,她也跑不掉!”紫衣当即破口骂道。
但是黑衣人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冷哼,道:“臭丫头,你做不了主,还是问问你家主子吧!”
紫衣一僵。
聂韶音侧过脸来,朝紫衣看了一眼,给了她一个眼神。
紫衣顿时领悟,身子放软了,将内力压制下来,做出了自己已经中毒的样子,人也不怎么精神,萎靡了不少。
聂韶音这才说道:“你们看我这一个大肚婆也做不了什么,先让我给母亲瞧瞧身子,确定无事之后,我来替她!”
听她这么说,邝于蓝激烈挣扎,大概是想让聂韶音不要做这样的事。
“母亲你别动!”聂韶音让紫衣扶着自己走过去,轻声道:“绳索粗糙,你再挣扎,四肢就要落下淤痕了。”
邝于蓝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却因为被塞住了嘴,什么都说不清楚。
聂韶音过去,护着肚子艰难地在她面前蹲下,将塞在邝于蓝嘴上的白布拿了下来。
紫衣便去给邝于蓝松绑。
邝于蓝嘴巴一得到自由,便焦急地张口说话:“韶儿你傻不傻啊!为娘的命不值钱,死了不打紧,你怀着孩子,怎么能乱来啊!”
这时候,紫衣也给邝于蓝解开了双手。
“母亲莫要胡说。”聂韶音伸手捏住邝于蓝的手腕,道:“我先给母亲把脉,看看你有没有事。”
邝于蓝一边摇头一边哭:“造孽啊!韶儿,你不该来的!”
聂韶音没有理会她的这些话语,认真地诊脉,确定邝于蓝只是受了惊吓,还有一些老问题外,身子并没有新的毛病,这才松开手。
紫衣也已经给邝于蓝解开了脚上的绳索,将邝于蓝扶了起来。
聂韶音回过头来面对黑衣人,道:“你们的目标是本王妃。现在,你们可以把我捆起来,把我母亲放走了吧?”
黑衣人盯着聂韶音,片刻,点头道:“好气魄!”
便一挥手,招呼其他黑衣人将聂韶音捆了。
倒也真没对邝于蓝做什么,而是道:“将聂夫人送出去。”
聂韶音一直仔细观察着这些人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