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都问过医生了,他说被人抓伤跟被动物抓伤一样不能轻视。”
阿栗一本正经。
那是人家医生受不了你不厌其烦地问这问那,才无奈地配合你说的吧……
厉云惜在心中腹诽。
回想刚才,阿栗带着一众保镖,风风火火地把人家医术最高明的医生,从病房抓到这里,她就觉得阿栗真是太小题大做了。
而那位医生看阿栗这架势,还以为有人受了重伤,也不敢耽误地配合他跑,结果,只是让他来治这一条抓伤,厉云惜没办法忘记他脸上表情崩裂的瞬间。
之后阿栗愣是按着他让他对着抓伤解释了半天,更过分的是,阿栗连医学术语都让人逐条讲解……
最后医生只好尿遁狼狈而逃……
这些事,让她的嘴角忍不住高高翘起。
“嘶……”
蓦地伤口一阵刺痛,厉云惜的眉毛鼻子瞬间皱成了一团。
没想到,她以为的小抓痕,消毒起来这么痛。
“现在知道疼了?”
阿栗一边为伤口消毒,一边对着厉云惜的手腕轻轻吹气。
感受到有凉凉的风吹在手腕上,而伤口的疼痛,像被风吹走了一样减轻不少,厉云惜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张俊脸煞有介事地为她擦着药,而那脸上的认真,就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融融的暖意从抓痕上涌出来,迅速蔓延到厉云惜的全身,让她整个人发烫起来。
没有等到厉云惜的回答,阿栗下巴微抬。
“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一样的人,阿栗从胸腔中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他手上的纱布都差点掉在地上。
“……”
羞窘地直撞阿栗的头,厉云惜实在无语。
这种一不小心就脸红的毛病,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眼前这人还笑的这么开心……
顺势一把搂住厉云惜,阿栗憋着笑,抚着对方的头,安抚炸毛的人。
闷在阿栗怀中,阿栗胸腔快速的震动让厉云惜明白他还在憋笑,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张口对着他的肩头咬了下去。
“哎呀,还咬人啊……”
虽然这么说,阿栗的身体却没有退开半步,摸着厉云惜的头,任由她施为。
见“猎物”毫无反抗意志,厉云惜嘴上的力道渐渐松动,含糊不清道:“你怎么不反抗啊?”
“小九咬我多久都行。”
身体完全放松,阿栗脸上是一派享受的模样。
“……”毫无成就感的厉云惜。
“反正现在在医院。”嘴角上扬,阿栗的眼中闪过促狭。
“什么?”厉云惜一头雾水,不明白阿栗什么意思。
见对方上钩,傻傻地问自己,阿栗眼眸黑亮,笑意深深地吐出字来:“打狂犬疫苗很方便的。”
狂犬疫苗?
阿栗哥哥这是说她是乱咬人的小狗呢……
“……”
就说阿栗哥哥怎么乖顺地任由她咬呢,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哼,方才她还是太过于嘴下留情了。
反应过来后,明白自己中计了的厉云惜撇撇嘴,一口白牙大张,报复性地用力咬了一口阿栗肩头的肉,一边咬一边道:“我才不是小狗呢……”
只是她全然忘记,此刻她咬着人说这话,哪里有什么说服力……
肩头猛然加重的痛感让阿栗眉头微拧,摇摇头,他眼里笑意闪动,对于厉云惜错误地理解他的话,他并没有解释。
抬手无奈地揉了把,正在咬人的厉云惜软软的头发,阿栗心里暗道,傻瓜,在他心里,她分明是只萌萌的可爱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