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吓得心头一阵狂跳,厉云惜惊叫一声,待闻到独属于阿栗的气息后,她才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转过身子,她柳眉倒竖,张牙舞爪地对着阿栗的胸口一阵狂锤,吼道:“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吼完这一通,莫名地,她觉得浑身郁气消散不少,心情都不再低沉。
“唔……”
阿栗忽然一声轻呼,眉头微微皱了下。
他的双手却依然如铁锁一般紧紧环着她,即使被打了也丝毫不松手。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
见他这样,厉云惜瞬间便想起他身上有伤,立刻张大眼睛,紧张兮兮地掰过他的身体看。
此时阿栗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见她掀自己的衣服,他并没有躲闪,乖乖坐着任她摆弄,厉云惜便很轻易地拉下他的上衣,看到了他青紫一片的肩背。
“嘶——”
一见到那肿得小山丘一样高,淤血堵塞青紫难看的肩膀,她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昨天她虽然摸到过那里,但毕竟不如亲眼见到来得惊人,何况经过一夜时间,肩膀骇人的程度已然是昨天的两倍还多。
“没那么严重。”
无所谓地瞅一眼肩膀,阿栗抬头,见厉云惜的心思全部在伤口上,都没有看他一眼,他的眼睛里有着不悦。
对于伤口博得厉云惜更多的关注,而他却有点失宠感到不满,虽然她是在关心他,但他心中就是不爽。
“你回来都没上药吗?”
心疼地想要触碰他的肩头,手指却在青紫的地方猛然收住,厉云惜不敢再跟昨天一样碰那里了,看上面明显没有做任何处理,她语气里充满责备。
“嗯,你给我上药吧。”阿栗没有说昨天回来后,她睡梦中就一直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手,他根本就没有空档去上药。
“这么严重,不让医生看一下吗?”厉云惜有点担心他的伤势。
“让那群老家伙看,又得唠叨半天。”想起那群聒噪的专家,阿栗的眉头就皱起来了,要不是他们还有些用处,他早就把他们赶出别墅了。
摇了摇头,厉云惜搞不懂阿栗怎么总是看老专家们不顺眼,拗不过他,便叫了林管家去拿药箱。
等待的间隙,厉云惜则要求阿栗先趴好。
见她非常执着,一副不容违抗的样子,终于,他松开了手,一改往常的高冷,俯身趴在床上,头枕在了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