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退出一定距离,阿栗转回视线,用十足哄小孩的语气对厉云惜柔声说道。
专家们:“……”
好吧,他们已经接受了,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阿栗哥哥……我好难受……”
身体忽然又热起来,厉云惜只觉得浑身就像被放到了火炉上炙烤一般,每一寸皮肤都滚烫火热。
“小九,我在,你不要怕。”
抱着怀里微微颤抖的绵软身体,阿栗拍着她的背安慰。
“呜呜……好难受啊……”
经过这么一冷一热的交替作用,她的身体似乎已经承受不住了。
“是哪里?你跟我说,我给你揉。”
“全身都好难受啊……”
厉云惜直接抱头痛哭起来,眼泪鼻涕在脸上肆意流淌,哭得没有一丝形象。
她觉得自己像是从北极的冰川里刚捞出来,一下又扔到了赤道的火山里。
全身上下的骨头正承受着刺骨的痛楚,像有一万只虫子在她的骨头缝里乱钻,她怀疑她的骨头里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
现在,她只想用大锤子把自己的骨头砸碎,来缓解那种痛。
“小九……”
阿栗只恨他自己不能替她把这些罪给受了,他的心里同样煎熬着,却只能紧紧抱着厉云惜。
“有、有好多蚂蚁在我皮肤里面钻,啊!”
忽然,厉云惜挣开他的怀抱,她看着自己的手腕,惊恐地大叫。
她能看到,一大群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她的皮肤底下,啃食她的血肉,钻往她的身体各处。
如果说骨痛只是隐隐感觉有虫子钻,那么她现在是真切地看到,蚂蚁在皮肤底下爬来爬去。
她害怕极了,骨痛折磨的是她的身体内部,而这些蚂蚁却是令她头皮发麻。
张开手指在手腕上用力抓,她企图把那些东西弄出来。
“小九!”
阿栗抓住她的手的时候已经晚了,厉云惜细嫩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几道长长的血口。
“不要抓着我阿栗哥哥,它们钻进我的皮肤里了!”
手被阿栗钳制住,厉云惜双眼惊恐地看着越来越多的蚂蚁钻往身体各处,她吓得瞳孔缩紧,腾地一下,整个身体进行激烈地挣扎反抗。
但阿栗的力气非常大,他抱着她,像给她上了一道铁锁一般,令她动弹不得。
“……呜呜呜……”
厉云惜哭得声嘶力竭,她拼尽力气伸长手,想要够到自己的手腕,却始终抓不到,她整个人崩溃到极点:“……为什么抓着我……你为什么不让我把它们弄出来……”
“小九,它们都是假的,都是幻觉。”
痛苦地握紧拳头,阿栗感到深深地无力。
他最爱的人,在他面前痛苦得如同一个在地狱中受着酷刑的人。
他只想将整个地狱摧毁。
“不是不是!”
这个时候的厉云惜根本听不进去。
极度痛苦的原因,她大睁着的双眼泛出红色,脖子上青筋毕露,身体像虾一样弓起不停挣扎,嘴里大吼大叫着,狰狞的模样像一头受伤后嘶吼的小兽。
怕她伤害自己,阿栗始终没有松开手,即使被厉云惜不小心误伤也没有一丝松动。
“放开我!”
“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