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再说这些,现在快出发吧。”
江小闻迫不及的想要见到薇薇安,心都已经飞出去了。
此时,薇薇安被关在看守室里,她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严斐然一定会护她周全。
现在的她,应该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要如何对付那个怎么喂都喂不熟的白眼儿狼。
想到男孩,薇薇安的眼睛不由眯起。
就在薇薇安想得专心时,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且越传越近。
对方停在薇薇安的铁门前,一边开门,一边说:“你可以走了。”
薇薇安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她站起身,并伸个懒腰,然后从容地走出监管室。
待走出一道道大门之后,薇薇安看到了严斐然等一众人。
还未等严斐然靠近,江小闻先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薇薇安,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还问:“你没事吧,在里面有没有吃苦,有没有屈打成招?”
“没有,我很好。”
薇薇安拍了拍江小闻的头,安抚了下,而后看向严斐然,给他一个浅浅的笑。
但还没等薇薇安开口对严斐然说话,一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对薇薇安命令道:“把脚腕露出来。”
“干嘛?”
“安装定位器。”
严斐然的律师能带走薇薇安,但是她的脚腕上必须带着定位器,而且不许离境,每天还要回来做登记。
江小闻很担心薇薇安会暴儿走,可薇薇安没有一点反应,她就沉默地看着对方给自己安装上那种手表一样的东西,并在一页页文件上写好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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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处理完全部的手续,薇薇安跟着严斐然走到大门外,重新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
“呼,还是外面的空气甘甜,”薇薇安伸了个懒腰,而后对严斐然说,“将我保出来,肯定交了不少的保释金吧。”
“钱都是小事。”
“那你当初给柳雅带的东西,是不是就这个?”
薇薇安说着,晃了晃自己的脚腕。
严斐然瞥了眼,说:“她那个比较袖珍,像个装饰品,不容易被发现。”
“那可比我走运多了,我这个特别硬,如果走路久了,可能会磨破皮肤的。我觉得我应该跟工作人员提点意见,要他们考虑下使用者的感受。”
江小闻感觉有点头疼,她捂着额头,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吧?”
“那要干嘛,坐在一起生气?”
“你被人陷害了,难道不应该生气吗?那个臭小孩也真是混蛋,你们对他那么好,结果他转身就诬陷你!”
提起那个男孩,薇薇安心态十分平静,耸着肩,说:“要怪就怪我,同情泛滥,竟然还企图软化一个小恶魔。哎,活了一把年纪,还让小孩子给算计,也真是没用。”
“别这么说,你只是……只是……”
就在江小闻措辞的时候,严斐然替她讲了出来:“只是蠢而已。”
“对,就是蠢……”察觉到这个词十分地不友善,江小闻立刻侧头瞪着严斐然,并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薇薇安现在心情不好,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
“粉饰太平没用的,要让她认识到问题的本质。”
“那问题的本质是什么?”
严斐然直视着薇薇安,问:“你对那孩子另眼先看,是不是觉得他很像宁子卿?”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啊!
薇薇安觉得这个观点很荒唐,张口便要反驳。
但仔细想想,那个男孩的眉眼和宁子卿的确挺像的,尤其像宁子卿小时候的样子。
薇薇安之前没向这方面考虑过,现在经过严斐然的点拨,让她不由怀疑起来,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潜意识里不由自主地可怜那个孩子。
薇薇安陷入了沉思,而江小闻则后知后觉地摸着下巴,喃喃道:“这么一说,这两个人还真有点像啊。但就算有一点相像,为什么又值得薇薇安另眼相看?”
“因为薇薇安对宁子卿有愧,看到一个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孩子,就会不由自主生出恻隐之心,甚至还想将那份愧疚,弥补到这个孩子的身上。你说,这是不是蠢?”
“呃……事情是这个事情,但也不用说得如此直白吧,难道薇薇安不要面子的吗?”
严斐然露出恍然的表情,说:“有道理啊,那薇薇安,我重新换个说法,刚刚说的话你就当做没听见吧。”
这家伙,就是在装模作样!
薇薇安白了他一眼,决定回去再找他算账。而此刻,她有个问题要问严斐然:“既然你早就发现问题,为什么不提醒我?”
“那孩子没露出尾巴,我的提醒只会让你加倍对他好,对他也更加没有防备心。现在虽然被摆了一道,但最起码可以冷静下来,知道该如何对他动手,也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