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懦弱的小王子,走到庆国之主。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庆帝走过了多少年的春秋风雪。
多年的春秋风雪,让大臣们明白,现在的庆帝已非当年的王子,一众大臣谁敢说能捉摸得透现在庆帝的心思。
捉摸不透,无法理解,在庆帝说出要御驾亲征的时候也没有一位肱骨之臣敢跳出来第一个劝诫。
自古大帝,皆好文治武功。庆帝正值壮年文治已然不差,虽比不得那些文坛大家,但已然有了自己的风骨。而武功,或许就是庆帝为何想御驾亲征的原因。
可若真的只是为了文治武功,那么现在的庆帝大可稳坐钓鱼台。让南庆的军队,一往无前地杀入西蛮。到后人评价时,也会因此次征战而无人敢质疑庆帝的武功。话是如此,但谁人又能阻止庆帝呢?
答案是没有人能。
天下皆知南庆,以武立国。庆帝能亲自率兵出战,乃是告诉天下诸国我南庆中无人畏战。再者,若是庆帝御驾亲征,势必会大大激发士卒们的雄伟气势。
而现在摆在大臣们面前的问题,已然不止是阻止庆帝如何御驾亲征这么简单。既然庆帝要执意亲征,那么也就代表了,这次出征只许胜不许败。
“怎么都不说话了,陈萍萍平时就你诡计最多,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开始来宫中论战的陈萍萍,只是以为庆帝是要以论战为假。实际上,处罚监察院欺瞒之罪为真。为此陈萍萍还特意,找了范建为自己站队。可现在确实有人跳出来,说道陈萍萍率监察院与陈奇墨一战。但结果并不是陈萍萍所想的一般庆帝却没有以这件事来追究责任。
难不成是因为陈奇墨在太平别院,还是说因为庆帝先前便见过那陈奇墨。虽然是疯癫状的陈奇墨,但庆帝也知晓了这个人的存在。
不,并不可能如此简单。庆帝,并不会如此放弃。那原因是什么?陈萍萍不知道。
当庆帝问道陈萍萍时,陈萍萍也刚刚从听闻庆帝要御驾亲征的话中缓过神来。只是,咱们的这位陛下为何会突然间做出此种决定呢?
据传回来那些西蛮的情报,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是庆帝值得亲自出手的。难不成真是为了西蛮的土地,为了扩充疆土么?
“臣陈萍萍,斗胆问一句陛下。陛下,为何会突然想御驾亲征呢?”
陈萍萍的问话,也是所有大臣都想提出的。
“朕御驾亲征,是要为南庆,为庆国,在那庆国和西蛮的边境上咬下一块肉来。朕御驾亲征,是要让南庆的将士,知道朕从未忘记这些为庆国征战的将士!”
“既是如此,那臣陈萍萍,为陛下出征喝彩,为庆国大胜喝彩!”
听见庆帝如此慷慨激昂的话语,宫中的一众大臣都跪地同声喝道。
“庆帝万胜,庆国万胜!”
或许是因为庆帝的处罚,还有庆帝的慷慨激昂。接下来的论战,进行的很顺利。
论战结束后,庆帝将陈萍萍、范建留了下来。
“朕将你们留下来,可知为何?”
“臣陈萍萍,臣范建知晓。”
“那陈奇墨,是否真的归于南庆?”
“确实如此,但此人依旧在太平别院中。臣下,一直也在想将陈奇墨召入监察院。但此人桀骜,臣依旧还在同其商讨。”
“若是如此,朕只想叫你陈萍萍和范建知晓。若是能归服手下,那便是极好,若不能,就处理了吧!”
“臣知晓。”
退出宫殿后,范建在走向马车的路上。还是忍不住问陈萍萍,
“陈萍萍,你说的那大宗师在太平别院中这话,可是真的?”
“怎么,现在你还不信么?”
“不是我不信,只是那毕竟是大宗师啊!还是东夷的大宗师,你监察院不是前段时间还清缴了东夷的探子呢!”
“大宗师又如何?小姐手下的大宗师,又不是只有一个。你若是不信,那你自己去问小姐。”
“好了,那你觉得今日陛下说的御驾亲征是什么意思?”
“这,我确实也不知道。”
“唉,看起来风波又起啊!”